夾,拿出炭筆在畫紙上描繪了起來。
躍入水中的赫然是一個褐發碧眼的半裸美女。
她高聳的胸脯光潔而富有彈性,隨著她有如水蛇一般的妖嬈身姿跳躍著,似乎隨時要脫離白皙的身體,充滿了性感的誘惑。就連生活在開放巴黎的千尋,此刻握筆的手也略微顫抖起來。在半裸美女的身體裡似乎放置了一臺已有百年曆史的留聲機,此刻留聲機正在她的體內轉動著。纖細的唱針彷彿碰觸了裸女的神經,使得她如同隨風的楊柳一般在及腰的幽池中旋轉、舞動。與眼眸同色的輕紗羅衣被水沾溼,緊貼著白皙的身體,若隱若現的肌膚顫抖著,訴說著渴盼的空寂。
那裸女伸出雙手,看似隨意地在水面上拍打著,彷彿那溫柔光亮的水就是她摯愛的情人。碧瑩的水在她充滿魔力的撫摸下,時而濺起、時而翻湧、時而泛著喘息的漣漪,不經意間沾溼了她的全身,在陽光下反射著赤裸的慾念之光!
不要停!千尋握筆的手迅速而準確地記錄著裸女的身姿,還差一點,千萬不要停!
又一個身影閃過,仿如一塊笨重的巨石砸入水中。呵!還真的是一個蠢笨如豬的男人!
“小浪人兒,你就別再招我的魂兒了!嗯。”說完,嘟起毫無美感的肥唇衝著白膩的胸脯啃了過去。沒有憐香惜玉,沒有濃情蜜意,只有赤裸裸的性需求。
那裸女也不吃驚,也不反抗,揉搓著胸前男人的黝黑長髮。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裸女的情郎?這、這也太不挑了吧!
千尋濃眉一挑,放下手中的碳筆,隨手撿起一個石塊,朝豬頭男人丟了過去。
切,即便是裸女願意的,最少也不要在她的面前上演令人作嘔的戲碼!千尋還想要多活幾年呢!
石塊呈一個優美的弧線,準確地投在了男人的後腦處。
“誰?”至少那個男人的神經反應還算靈敏,只見他立刻看向千尋藏匿的位置,厲聲喊道。
“將軍,這兒好像有人呢,咱們換個地方如何?”裸女拉過什麼將軍的頭,嬌聲問道。
“當然。哼,一定是哪個好色之徒羨慕本將軍有此豔遇,在暗處搗亂!小浪人兒被嚇到了吧,本將軍這就帶你回驛館,一口一口把你給吃到掉,好不好?”什麼將軍的男人淫笑著,將裸女橫抱懷中離開了,還幽池以寧靜。
“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千尋一邊說,一邊從草叢之中走了出來。只見她望著仍泛著漣漪的池水,呆呆地說道,“這水還能喝嗎?好端端的被一個豬頭給汙染了!”說完,一個頓足,離開了已歸於平靜的沙漠綠洲。
此刻,陽光已不再直射,夕陽靜靜地、貼近大地地掛在沙漠望不到邊的西方。風,漸漸湧起,涼意侵襲而來。
千尋撫摸著飢腸轆轆的肚子,朝向遠處炊煙升起,隱約可見的寺廟走了去。
這是一個規模很小的寺廟。看起來香火併不是很旺盛的樣子。說明來意後,門口的小沙彌非常熱情地把千尋請進了寺廟。不一會兒,齋飯便端了上來!
還算黏稠的玉米糊糊,硬得難以下嚥的乾糧,一盤子顆粒分明的沙棗。這,就是千尋穿越第一天享受到的食物。還好,揹包裡有一罐法國產的魚子醬,把它抹在乾糧上,總算是把這頓晚餐對付過去了。
“和尚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嘟囔完這一句後,整個蜷縮在睡袋裡的千尋沉沉地進入了夢鄉。這晚,她睡得很不踏實,因為夢到了那個呼喊著“馬裡亞納海溝”的男子。那呼喚總是彷彿要把千尋的魂魄勾走一般,充滿了致命的蠱惑。
清晨,今天天氣好像不太好的樣子,雲層壓得低低的,令人呼吸都有些不暢!
千尋從睡袋裡鑽了出來,站在院子裡,望著黑壓壓的雲層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