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閃猛然看向耶律野的身邊道:“柳貴妃沒到!”
墨修堯不以為意,“她雖然號稱是耶律野的未來王妃,但是隻要一天沒正式大婚她就不是北戎皇子妃。又沒有拿得出手的家世,不來也是正常的。”
葉璃搖頭道:“以她的傲慢自信,可不會認為自己沒有資格來。”柳貴妃那樣的人,只怕就是被踩進了泥裡也會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高貴美麗的人。怎麼會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出席壽宴而不參加?微微凝眉道:“若不是如此,她跑到哪兒去了?會不會與長興王和珍寧公主有關?”
墨修堯道:“就算如此,阿璃也不必為她們費心。墨嘯雲和珍寧身邊都有人保護,就算出事總歸也不會是他們。”葉璃無奈,只得壓下心中的擔憂等著宴會結束在座計較。
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卻已經是將近子時了。葉璃和墨修堯自然帶著墨小寶率先回府,後面的事情自有人收拾料理。卻不想剛回到府中卓靖便過來稟告,“王爺,王妃,珍寧公主那邊出事了。”葉璃和墨修堯只得安頓好了墨小寶,跟著去了長興王府。
到了長興王府一看,才知道卓靖還當真沒有誇張,真的出事了。珍寧公主失魂落魄的坐在大廳裡,旁邊的地上還有一灘半乾的血跡。珍寧公主一直為自己的容貌耿耿於懷,在外人面前從來不會忘了帶面紗,但是此時卻是髮絲散亂,帶著猙獰傷痕的面容毫不掩飾的顯露在人前。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白衣女子,腹部插著一根金釵,白色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染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沈揚和墨無憂正蹲在地上檢視。葉璃一看那女子的面容,果然是柳貴妃。
輕輕嘆了口氣,不用問也明白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葉璃看向站在一邊的墨嘯雲,墨嘯雲臉色蒼白,垂在身邊的雙手緊緊握起,沉聲道:“王妃,是我一時衝動傷了北戎七皇妃,請王妃降罪。”墨嘯雲這些年經歷連番變故,也早已明白世間人情冷暖。如果柳貴妃當真是北戎七皇子妃,被他們傷了耶律野勢必要找定王府的麻煩的。定王府最好的平息事情的辦法自然是將自己交出去,又可順便除去自己這個大楚皇子,可謂是一舉兩得。
葉璃搖搖頭,拉著墨修堯到旁邊坐下,問道:“沈先生怎麼在此?她傷得如何?”
沈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老夫散了宴席正要回去呢,半路上卻被這個小子抓了過來。”墨無憂抬頭朝葉璃一笑道:“我和師傅從長興王府門口過,正好碰到長興王。王妃放心便是,師傅醫術高明,應該不會有事的。”
沈揚瞪了墨無憂一眼道:“什麼不會有事?尚在這麼個地方,老夫就算再醫術高明又有什麼用?”男女有別,傷在腹部這樣的地方沈揚是沒法子治的。雖說是醫者父母心,但是柳貴妃這個身份還真是不好弄。墨無憂也不怕被他瞪,笑眯眯的道:“那師傅指點徒兒,徒兒來治可好?”
沈揚不甘願的看了昏迷的柳貴妃一眼,才嘟噥著指點了墨無憂幾句,便交給墨無憂施為自己走到一邊坐下歇息了。
“看來無憂跟著沈先生學的不錯。”葉璃含笑道。只看沈揚對墨無憂的態度就知道他對這個徒兒頗為滿意。沈揚淡淡道:“確實比王妃有天賦一些。”其實葉璃的天賦也不差,只是醫術是急需要靜心和耐性的。葉璃身為定王妃俗事纏身,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專心學習更不用說是繼承老師衣缽了。當初確實讓沈揚和林大夫惋惜了不少時候。
墨嘯雲站在一邊聽著他們交談,隱約也明白柳貴妃大概是暫時死不了了,一時間心中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遺憾。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出神的姐姐,墨嘯雲謹慎的開口道:“定王叔,王妃…今晚今晚之事……”
墨修堯挑眉,“你還想說是你傷了她?”
墨嘯雲一怔,點頭道:“是我一時氣憤…嘯雲聽憑定王叔處置。”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