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逾越了,皇后娘娘見諒。”墨景祁左右看看妻子和愛妃,對皇后笑道:“貴妃也是關心兩國邦交,皇后就不要怪罪她了。”皇后眉間閃過一絲怒意,很快又平靜下來,淡然道:“也罷,聽說柳家這次也有一位小姐在候選之列。柳貴妃一心為國本宮也不是不知輕
重的人。只是皇上…天香那丫頭這些日子在宮裡陪陪我就不參與了。如果皇上選定了她和親只要一道聖旨就夠了,華家和本宮都絕不會有怨言的。”
墨景祁一怔,他和皇后結髮夫妻將近十年,皇后還從來沒有用這種帶著明顯的怒意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皇后是為了唯一的侄女的閨譽而生氣。再想起十年來的雖說沒有濃情蜜愛,但是正妻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墨景祁
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想要華天香去和親的想法是不是太過了。皇后只有這一個侄女,長樂也只有這一個表姐。其實墨景祁心裡也清楚,讓華天香和親北戎除了膈應一下華家根本沒什麼大用,就連挑撥華家和定王府的關係都做不到。剛剛為了
柳貴妃打了皇后的臉,補償一下也沒什麼。看著皇后含怒的端麗容顏,墨景祁神色微軟,拍拍皇后的手道:“你放心,回頭朕讓人將天香的名字刪去就是了。”
皇后垂眸,露出一絲極淡的笑容,道:“多謝皇上。”
殿下,葉璃漫不經心的收回了看著上面的目光,回頭對墨修堯低聲笑道:“看來不用擔心天香了。”墨修堯挑眉,葉璃笑道:“皇后娘娘似乎已經幫天香說服皇上了。”皇后無寵無子卻能在強敵環視的宮中穩坐皇后之位多年,就連盛寵
如柳貴妃也不敢輕易冒犯,可見也絕對不是易於之輩。這不,柳貴妃剛剛越過皇后貿然開口,這邊皇后只要稍微表示一點點不滿皇帝就鬆口了。不過柳貴妃……葉璃清澈的眼眸劃過殿上的雪衣女子,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
“皇后娘娘的智謀本來就不弱於任何人,只不過是無心罷了。倒是阿璃,似乎會一些奇特的能力啊。”墨修堯輕聲笑道。雖然他們坐在最前面,但是距離殿上的龍椅依然有不斷地距離。能看到上面的人神情眼光,但是說要聽見上面的人
低語,在這人潮喧雜的大殿中墨修堯自認也做不到。葉璃撇撇嘴,掃了他一眼大方的道:“沒錯,我會唇語不行麼?你想學?”
墨修堯笑道:“不用,娘子會就成了。”
葉璃看了他一眼,低頭打量起自己跟前的酒水來。她知道一直以來她在墨修堯面前露出的破綻太多了,開始是偶爾不經意的,她還能歸結於自己過了十幾年的平淡日子放鬆了警惕。後來則是漸漸地不願在他面前掩飾,有時候甚至會刻意
顯露出自己與普通人不同的一面。其實這也算是試探,但是墨修堯卻從來沒有對她的不同變現出任何的異樣來,彷彿她這樣就是天經地義的一般。這讓葉璃既感到意外,又有一種隱秘的愉悅,畢竟不是誰都喜歡一輩子戴著面具隱藏著自己過日子的。
因為是為北戎王子接風的宴會,所以夜宴並沒有在大殿的晚宴之後結束,而是由皇帝帶著所有的宮妃皇子公主以及大臣一起登上了宮中最高的摘星閣欣賞特意安排的煙火以及大型的歌舞表演。坐在高高的樓上,葉璃看著前面一副興致勃勃的皇帝有些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這種刻意的所謂盛大的接風宴想要給予一個野心勃勃的北戎王子什麼震懾的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引發對方入主中原的野心還差不不多。畢竟北戎可說是四國中最貧瘠的一個,對於佔著四國最豐饒的土地的大楚是絕對不會有類似敬畏的心情的。艱苦的環境和彪悍的性情讓他們只會想要不顧一切的掠奪。
“定王妃…王叔…”摘星樓上比大殿上要自由隨意的多,才坐了沒多一會兒長樂公主已經悄悄地摸到了葉璃身邊。許多人的目光都落在空中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