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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裡,已經吃齋唸佛不問世事許久的太后和一直閉門養病的皇后都出現了。同時在房間裡等著的還有黎王,柳貴妃柳丞相和幾位皇室的王爺。
等太醫把完了脈,太后才焦急的問道:“太醫,皇上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診脈的太醫皺了皺眉,恭敬的道:“皇上似乎是服用上什麼與身體有害的藥物…再加上日益操勞所致身體才一下子垮掉了。”
太后猛然起身道:“什麼叫與身體有害的藥物?!有人給皇上下毒?”太醫連連搖頭道:“太后恕罪,太后誤會了。微臣的意思是…皇上似乎服用了一些禁忌之物。所以才…才傷了身體。”寢殿裡眾人的神色都是頓時一變,都有些古怪起來。太醫所謂的禁忌之藥大抵都是如五石散或者一些狼虎之藥一類的。歷史上確實有一些朝代服食五石散蔚然成風,但是從前朝開始到大楚都是將之列為禁藥的。若是傳了出去,皇帝和皇家的臉面可就丟光了。
“皇帝!你真是糊塗!”太后瞪著床上的兒子恨聲道。雖然對這個兒子比不上對小兒子疼愛,但是太后也不至於想要他死的。看到他如今這般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太后心底只覺得恨鐵不成鋼。
墨景祈張了張嘴,忍著心裡如螞蟻撕咬一般的痛苦,皺眉道:“朕沒有……”他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因為他現在的症狀確實有些像是服食五石散成癮的模樣。但是服用五石散的時候有什麼效果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可以確定自己在什麼時候都沒有服食過那種禁忌之藥。
目光落到站在一邊的墨景黎身上,墨景祈一怔突然想到什麼狠狠地瞪向墨景黎。墨景黎怎麼會看不到墨景祈的目光,走上前去一向肅然的臉色也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皇兄,可是有什麼吩咐?”
“你…是你……”那一絲笑意看在墨景祈眼裡卻是挑釁和得意,指著墨景黎喘息著道。
墨景黎卻並沒有一絲陰謀被拆穿了的懼意,依舊恭敬地道:“皇兄在說什麼?臣弟聽不明白。”
一邊的柳丞相早就準備著發難了,豈會放過這個機會,上前一步道:“黎王殿下,皇上的意思分明是指你給皇上下的禁藥!”
墨景祈看了柳丞相一眼,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同了柳丞相的話,柳丞相更加信心十足起來,指著墨景黎厲聲道:“黎王,你好大的膽子!”
“放肆!”太后厲聲道,冷眼盯著柳丞相道:“黎王與皇上乃是嫡親的兄弟,豈會加害皇上?如今大敵當前你身為丞相不知道盡心輔佐皇上還挑撥皇上兄弟關係,該當何罪?”
柳丞相皺眉道:“啟稟太后,這分明是皇上的意思。就算還沒有證據證明,但是謀害皇上乃是大罪,難道不該先將黎王拿下再行調查麼?”
太后含淚盯著墨景祈道:“皇帝你當真是這麼認為的?你覺得是黎兒要害你?沒有絲毫證據你就懷疑自己的親弟弟,是不是也要連我這個母后一起關起來?”墨景黎上前道:“皇兄明察,臣弟絕對不會對皇兄起殺意的。皇兄若是不信臣弟,就下令殺了臣弟吧。”
墨景祈含恨瞪著墨景黎,那眼神彷彿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是此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四肢百骸彷彿又無數的螞蟻在噬咬一般,若不是他將面子看得極重,此時早就忍不住滿床打滾痛聲哀嚎起來了。唇角抖了抖,墨景祈吐出了幾個字來,“滾!都給朕滾出去!”眾人一怔,柳丞相有些焦急的看著墨景祈。此時正該乘勝追擊將黎王一舉拿下才是。
但是皇帝已經發話了,其他人自然不能再留下。太后起身道:“那皇帝好好養病吧,哀家先回去了。”太后當先一步走了,其他人也只得跟著一起告退。墨景黎走在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墨景黎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回到彰德宮中,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