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雷振霆這樣一個樣樣都比皇帝強的兒子。西陵焉能不亂?
“容人之量?”藍衣老人扔下棋子淡淡道:“現在也只能當他是識時務罷了。憑他幾乎沒上過幾次戰場的經驗,想要攔得住墨修堯可以說是異想天開。”
說到此處,兩位老人也有些沉默了。他們已經離開戰場二十多年了,已經老了。不要說雷騰風,就是憑他們能不能攔住墨家軍前進的步伐也還是未知之數。
“墨流芳不僅有個好兒子,還有個好兒媳婦啊。聽說這一次,那位定王妃也隨軍出征了?”藍衣老人笑談道。對於那位曾經擊敗了雷振霆的定王妃兩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軍可絲毫不會小瞧。一個女子能夠在兵力不佔優勢的情況下擊敗甚至可以說是幾乎全殲敵手,就絕對不是能夠讓小覷的物件。
“說不定,這一次咱們就能會一會這位巾幗紅顏呢。”
“朱將軍!汴城危難在即,還求將軍看在西陵安危的份上,拋開成見賜見!”外面再次傳來雷騰風的聲音。
藍衣老人,靖天將軍朱焱不由一笑道:“這小子還當真沉得住氣。”
龍陽也是一笑,“你不見他他只怕是不會走的,何況…你我難道還真的就能看著汴城城破無動於衷?”
“也罷,請他進來吧。”
雷騰風將自己的人留在外面,孤身一人跟著小廝進了朱府。他相信即使朱焱跟他父王積怨甚深,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對自己出手的。而自己孤身一人進去,也正好像老將軍表明了自己的誠意。
踏入大廳,就看到兩個白髮的老人坐著喝茶。雷騰風心中也是一驚,當年三位將軍被罷黜兵權的似乎他已經有十歲左右了,皇室中人自來早慧,對這幾位將軍自然都還是有些印象的。
“晚輩雷騰風,見過朱將軍,龍將軍。”
龍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不敢當,鎮南王世子睿郡王,咱們只是鄉野草民,當不得世子將軍的稱呼。”雷騰風有些無奈的苦笑,抬頭望著龍陽真誠的
道怱:“過往的恩怨騰風身為晚輩不敢多言,只是如今墨家軍犯境圍困汴城,西陵危機在及,還請兩位將軍看在皇祖父的面子上,指點晚輩一二。”
“先皇的面子?”龍陽冷笑一聲,“當年雷振霆排除異己的時候怎麼沒看看先皇的面子?風傲到如今都還下落不明,當年雷振霆怎麼沒想過那些人都是西陵的棟樑,是先皇的臣子。”
雷騰風失言,對於龍陽的質問他無法辯駁。各自的立場不同,即使雷騰風不完全贊同他父王的所作所為但是卻依然不得不承認,為了鎮南王府的發展當初的那些雷霆手段是絕對必要的。如果沒有剪除那些對先皇和當今皇伯父忠心耿耿的臣子,鎮南王府絕不會有如今的威勢。但是在這些老臣的眼裡,父王此舉卻與亂政禍國沒有兩樣。唯一還能說道的就是西陵這些年在父王手中依然強盛,否則的話只怕不用墨家軍進犯,那些老臣就會群起而攻之了。
無奈的苦笑,“如今汴城危機就在眼前,還請兩位老將軍出手相助。”
朱焱沒有說話,龍陽也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但是雷騰風卻明白他們這是答應了,心中也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第二天墨家軍的攻城戰果然沒有了前些日子的順利,守城的西陵士兵彷彿突然回了神一般。面對殺氣騰騰的墨家軍也不再如最開始的慌亂和畏懼,城樓上的防禦嚴密有致,整個汴城彷彿如鐵桶一般的堅不可破。攻城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汴城的防禦也沒有絲毫的鬆動,這無疑讓自從出征以來一直順遂的墨家軍將領感到了一絲焦躁,偏偏這個時候他們的王爺和王妃卻都沒有出現在陣前。直到將近下午,沒有寸功的墨家軍才鳴金收兵。
大帳裡,墨修堯心情頗好的看著下面灰頭土臉的將領們,絲毫沒有戰事不利的不悅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