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得一見的突然內疚了?無所謂的掃了一眼房間裡樸素的擺設,葉璃漫不經心的想著。
    悠閒的坐在窗前低頭刺繡,一朵紫色的鳶尾花漸漸地在手下成形。刺繡是一件需要耐性的事情,而前世曾經是狙擊手的葉璃最不缺的就是耐性。而這一世母親從六歲開始就親自教她刺繡,這些年她也漸漸愛上了這項藝術。因為曾經的記憶,葉璃自然擁有比這個時代的人更多的閱歷和見識,她手下的東西總是比別人的多處幾分特有的神韻和靈氣。
    院子裡隱約傳來一陣喧鬧,葉璃皺了皺眉抬起頭來,“清霞,外面怎麼回事?”
    “回小姐,是容少爺回來了。在院外吵著要見小姐。”清霞恭敬的回道。
    葉璃淡淡一笑,隨手將繡針別在絲布上站起身來,“去瞧瞧吧。”整個葉府唯一的男丁葉容,今年年方十三,在京城有名的書院學習。葉容受王氏影響,從小就不喜歡葉璃這個嫡姐。徐氏過世之後他作為府中唯一的男孩兒又是嫡子對著葉璃更是直接用鼻孔看人了。一年能見幾次面就不錯了哪裡有過他親自跑過來要見葉璃的情況。不用說自然是因為昨天王氏和葉瑩被父親罵了的事情了。昨天剛從學堂裡回來,今天就迫不及待來為母親和姐姐打抱不平了。
    還沒出去就聽見清霜和葉容爭執的聲音傳來,“放肆!你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頭,也敢攔爺!小心爺把你賣到勾欄裡去!”葉容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青衣丫頭。
    別人或許顧忌這府裡唯一的大少爺,清霜可沒那麼客氣。漂亮的眼睛瞪得遠遠地,昂首對著葉容冷笑道:“我就算再低賤也是小姐的丫頭,要打要賣也輪不到容少爺你來做主。擅闖嫡姐的院子,這就是容少爺在學堂裡學的禮儀?真是教得好,也學得好!”
    “賤丫頭!給我打!”葉容氣急敗壞的指揮身後的小廝教訓清霜。
    “容兒,你在幹什麼?”葉璃走出院子淡淡的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少年,目光落在小廝抓著清霜的手上,“還不放手?”抓著清霜的兩個小廝彷彿被火燒一般,連忙縮回了手躲到葉容身後。見自己身邊的人如此無用,葉容大感丟臉,不滿的哼了一聲對著葉璃道:“三姐,你這丫頭好生無禮,我幫你教訓教訓。”
    葉璃冷眼看著他,“我身邊的人我自會管教,你若是有空不如好好將規矩學幾遍。”看著葉容這副模樣葉璃就知道父親為什麼對這個兒子又愛又恨了。唯一的一根獨苗,偏還是個沒腦子的。王氏居然還異想天開的以為自己這兒子能和柳家的那位二公子比。柳二公子年方十六已經是名動京城的少年才子了,今年更是獨身一人前往驪山書院求學,無論是柳家還是他的師長同學都對他寄予厚望,儼然就是未來的狀元之才。而自己這位異母弟弟,顯然在京城裡只是個排不上好的紈絝罷了。葉容從小就被葉老夫人和王氏捧在手心裡長大,這家裡既是當初的二姐和現在的四姐也不敢這麼跟他說話。葉容頓時就被像一直被燒了毛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怒指著葉璃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說我。我要告訴祖母絕對要你好看!”
    跟這樣的孩子計較實在是有失體面,葉璃一直都想不明白,葉家雖然不是百年大族但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分量的人家,怎麼就會養出葉容這樣白痴的性格來?懶得理會怒氣匆匆的男孩,葉璃轉身就要回房去了,“請容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