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楓雪的身體仍站立在原地,腳步都未移動過,冰寒的目光掃射人群,嘴唇蠕動,寒楓雪帶著凜然的殺意開口道:“誰敢打天星宗主意,我必殺他。”
“轟!”人群的腦海只覺嗡嗡震響,又是狠狠的一陣顫動,多麼相似的話語,同樣的冰寒而冷漠,而寒楓雪眼眸中射出電光與決心,沒有人敢懷疑他的話語真實性。
“天星宗,也要崛起了麼?”一道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之中,不久前是天驕之眼,而後又是寒楓雪,同樣的風華、同樣的傲然,沒有人懷疑寒楓雪的潛力,他太年輕了,乃至比幻芸都要年輕不少,但他卻已然到達了神侯境界,而且還是在天星宗的弟子中脫穎而出到達的,這種的恐怖天賦,比之幻芸絲毫不弱,除非現在將天星宗剿滅,又或者將寒楓雪擊殺,不然這絕對是個噩夢。
天星宗的方向,辛幻謙的眼眸流轉著,好久沒有過了,他的心頭竟然出現了感動,在這人情味匱乏,只尊崇實力的神界,到達他這種的境界,勾心鬥角更是家常便飯,感到這個詞,很遙遠,但現在,一普通的弟子,甚至在一年前被蔑視當做雜役的弟子,卻在今天傲然於群雄之間,為天星宗放出如此狂放的話語,這是在威脅眾人,幻芸的威脅有天乾宗作底牌,即使她現在實力不夠也不用擔心有人敢動他,而寒楓雪呢,如果在場的強者想要當場滅殺他呢?
久未出現過的熱血豪情也在他的心頭燃燒了起來,他心中發誓,今天誓要保住寒楓雪,即使天星宗今日被滅也在所不惜,只為寒楓雪這悲情中的狂言,天星宗的希望,也在寒楓雪的身上了,他死,天星宗被滅,不過是早晚的事。
二長老的喉頭有些梗咽,他意外收得的弟子,卻帶給他如此的驚喜,他如何能不欣慰,天星宗的所有弟子,看向寒楓雪的目光都滿是尊敬之色。
人群的目光在寒楓雪與幻芸的身上流動著,暗暗將倆人比較了起來,而寒楓雪的目光也同樣朝著幻芸和顏淵的方向射出,儘管此時的顏淵眼眸中盡是冷意,但寒楓雪的銳利寒芒卻沒有絲毫的退縮。
練武場中,空間彷彿凝固了般,變色無比的安靜了起來,顏淵的目光轉動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四大宗門的人都在打著主意,今天的會戰結果早已變得不重要了,他們都明白,天乾宗提前七天圍了天星宗,可不僅僅是來參加會戰那麼簡單,而是來威*天星宗的,但寒楓雪的出現,卻打破了本該按照顏淵的預想進行的劇情,但他們不明白,顏淵,他為何不敢著手擊殺寒楓雪?這樣一個人留著,對天乾宗恐怕沒有好處吧。
寒楓雪對著顏淵露出了一絲冷笑,他在賭,雖然他不知道師公丹翁是何方神聖,但他卻知道顏淵對丹翁非常忌憚,那麼,自己便表現得自信些,看他如何。
見對方遲遲沒有反應,目光轉過,寒楓雪朝著天星宗的方向看去,而他的眼眸,也在這一刻帶上的森冷的殺機,比剛才擊殺其它宗門之人的殺機更濃,而寒楓雪此刻的目光,正是落在項宇飛的身上。
項宇飛只覺渾身一緊,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陣的恐懼,對不久前自己還藐視的寒楓雪,在看到他死裡逃生出現在這裡時,便莫名的對寒楓雪生出了畏懼與忌憚,接著,寒楓雪以絕強的姿態擊殺四名強者,颯爽的英姿、豪邁的狀語,無語刺激著他的靈魂,惡毒、憎恨,他恨自己為何沒有親手擊殺寒楓雪,在這次的會戰中,他已經表現得很完美了,哪怕是受傷也在所不惜,但他知道,他的計劃功虧一簣了,被寒楓雪完全的破壞掉。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冷漠的話語從寒楓雪的嘴中吐出,人群都是一怔,怎麼又發生內戰了?
尤其是天星宗之人,更是愕然,兩位天星宗最為優秀的弟子,竟然有生死矛盾,他們又想到了項宇飛的話,所有人都死了,而寒楓雪卻出現在了眼前,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