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秒秒便土崩瓦解。
像個傻瓜似的痴痴笑著,反覆摩挲著相框中的人,彼時的少年郎,青澀的輪廓,還未張開的稜角,嘴角掛著春日陽光般的笑意,站在合歡樹下,雙臂大撐,眉宇間的傲氣,正如照片後的那一句,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放回照片,朱一紅很快睡去,天快亮時,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的爹孃其實是資產上億的富豪,他們之所以將她下放到惡劣的環境中,是為了磨練她的意志,使她如一顆仙人掌,擁有堅韌不拔的品質……而現在,她的考驗期滿,她的爹孃駕著加長悍馬來迎接她……
她在夢裡笑啊笑,然後一不小心,竟然笑醒了,她強迫自己睡下,翻來覆去折騰兩個時辰,卻再也回不到夢裡。
作者有話要說:
☆、不如不見
中午兩點,張然到朱一紅的學校,她苦思冥想的問題原來根本不需要答案。
朱一紅問道,“小叔,我們吃什麼?”
“我已經吃過了,難道你還沒有吃嗎?”
朱一紅垂頭,吃過了?可憐她昨晚為了這個問題險些失眠。
和張然一起去附近的奶茶店喝奶茶,點了一些甜品,張然道,“等一會兒宋朝嘯會來。”
朱一紅顯得漫不經心,不明白宋朝嘯跑來湊什麼熱鬧,放下手中的勺子,問道,“你們和好了?”
張然預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你覺得宋朝嘯怎麼樣?”
“就那樣吧,我跟他接觸不多。”這是實話。
說著,包間門被推開,張然在見到宋朝嘯的那一刻,突然升起一種自己怎麼像《水滸傳》裡的王婆子的錯覺。
宋朝嘯坐到張然身旁,討好的衝著朱一紅一笑,“侄女也在啊?”
張然很鄙視,宋朝嘯這是演給誰看呢,明明連奶茶店的名字都是由他指定。
朱一紅不想令張然難堪,即便她是多麼想衝著宋朝嘯那張醜惡的嘴臉以重重一擊,她仍然勉強的自己回覆道,“嗯,你不先點杯茶嗎?”
張然面對這樣的場景有些無措,既不能直白的表現出自己是來做媒,也不能不作為,於是,就那麼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豬,你知道嗎?宋朝嘯會跳街舞。”
在他的觀念裡,男生唱歌跳舞是一項追求女生的必殺技能。
朱一紅忍不住大笑,“我們中學的遊園會上見過的。”朱一紅止住笑,截下了後半句,那也叫街舞?跳得跟廣播體操似得。
張然不知道朱一紅的心思,以為朱一紅果然跟一般小女生無異,又補充了一句,“宋朝嘯他們家至少開了十家養殖場,很不錯。”
朱一紅瞪大了眼,“宋朝嘯!”宋朝嘯疑惑的望向她,朱一紅續道,“你們家是養雞的?”
宋朝嘯昏厥,養殖場和養雞區別很大的,他實在不明白朱一紅的腦回路究竟是如何構成,更可悲的一點,自己居然喜歡她,宋朝嘯頗受打擊,腹誹,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著。
不過,張然知道,朱一紅百分百是故意的。
他玩味的看向一臉吃癟相的宋朝嘯和朱一紅,越看越覺登對。
宋朝嘯一邊吸溜奶茶,一邊問道,“侄女,我以後都怎麼稱呼你。”
朱一紅根本無心回應他,敷衍著,“隨便。”
“紅紅,我以後就叫你紅紅。”
朱一紅差點讓卡在喉間的奶茶從口腔、鼻孔等噴射而出,“嘯嘯,你能別那麼噁心嗎?”
張然的手機響起,出門去接電話,帶上門的一瞬,朱一紅站起身來,“宋朝嘯,因為你是我小叔的朋友,我不想讓我小叔為難才勉強與你同坐一桌,但你……矜持一點,行嗎? ”
朱一紅疲憊的坐下,“你幹嘛老是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