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朝嘯試著解釋,“我喜歡你啊,你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信不信都不重要……再說,你們家是養雞的,我高攀不起,我去年在鎮上賒的雞蛋今年都還沒銷賬呢,別說雞了……你還是去找個養豬的姑娘吧。”
這什麼邏輯,宋朝嘯胸口莫名升起一股虛火,“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你看我的表情都這麼嚴肅了,你怎麼還不信呢。”
“那我也很嚴肅的告訴你,你的話是真是假都與我無關,我跟你,不可能!”
宋朝嘯從來沒有這麼淒涼過,就像秋天裡的落葉,在風中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結果,還是落地了。
他原本準備了好多自我介紹的演講詞,現在通通都用不上了。
待張然再進到房裡的時候,就見到這樣一副場景,一個是秋天裡的枯藤老樹,一個是春天裡的含苞待放。
“怎麼了?”
朱一紅百無聊賴的將奶茶杯子捏得“呲呲”作響。
“小叔,走吧,去結賬!”
宋朝嘯整個人都像矮下一大截,甚為頹唐的隨在兩人身後,兀自念道,“算你狠!算你狠!”
走出奶茶店,宋朝嘯叫住朱一紅,有別於方才表演二人轉似的表情,他異常認真的直視朱一紅,“我是真的喜歡你,也許我現在做的一切不能代表任何,但是,時間可以證明。”
朱一紅被宋朝嘯身後的陽光晃得睜不來眼,她的心好像正在往下沉,她默默思忖最後一次見到宋朝嘯的這副神情是什麼時候,好像是上學期,自那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出現。
明明習慣了惡言相向,卻在明知可以最徹底最有效的將他擊退之時,沉默了。
她心軟,或者,她被宋朝嘯那種無遮無攔,急於表達自己心情的執著所打動,因為他能做到的,她全都做不到。
張然已走向馬路另一邊,蹲在梧桐樹下,背對兩人,朱一紅默默的望著他的背影,耳邊猶自迴盪,“我是真的喜歡你,也許我現在做的一切不能代表任何,但是,時間可以證明。”
她垂眸,思考張然到來的意圖,做媒?想她?答案很明顯,那麼,是在宋朝嘯離開以後,責問張然為何這麼做,還是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等待張然的下一次到來。
無暇去回應宋朝嘯,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我……我不知道說什麼。”
“沒事,你想說時再說吧!”
揮揮手,向朱一紅道別。
衝著馬路那面的張然,“我走了,下次找我玩。”
張然亦揮手致意,然後穿過馬路,走到朱一紅身邊。
“豬,走!去超市給你買點營養品,你看你,面黃肌瘦,發育也太不好了。”
朱一紅愣怔著,不動。
“宋朝嘯跟你說什麼了,把你感動得走不動路?”
她的動作僵硬的厲害,“你在幫我找男朋友?”
張然沉默了半晌,“我只是想讓你好過一點,害怕你還喜歡楊堰佳,害怕你一個人難受……宋朝嘯那個人,我瞭解,他說的話,我相信,而且,他的條件不比楊堰佳差。”
朱一紅目視張然,眼神就像一把利器,直戳向心間,“可是我不需要男朋友,我有你就夠了。”
她一定是短路了,才說出這樣的話,好在張然一向不太去計較朱一紅偶爾的失心瘋。
“我們是親人,我們總有一天都要各自找愛人,對於你,那個人不一定是宋朝嘯,但你可以嘗試……”
她有些激動的打斷他,“將來的事將來說,我現在不需要,我求求你了,你不過大我兩歲,為什麼像是大我二十歲一樣來指點我前面的路該怎麼走。”
張然吶言,朱一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