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進步天音手中,同時放開了對她的桎梏。
步天音心疼的瞄了一眼這胎記,不知道再給這個人撕扯幾次,這玩意兒會不會壞掉啊?要是壞了,她難道要每天用墨水畫上一模一樣的胎記麼?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雖然很光滑,這張臉也很美,但她的表情似乎極為難受,彷彿受了巨大的打擊。
雲長歌笑了笑,問道:“怎麼,不適應自己的這張臉?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小步永遠這副模樣,你可需要?”
步天音白了他一眼,突然眼睛一轉,問他:“你剛才說的,北堂墨是誰?”
一個名字,卻足以讓在場的幾位身份不低的人皆是面色一變,尤其是連花清越都被攝住了,她倒是相當的有興趣瞭解瞭解。
雲長歌睨了她一眼,“步大小姐真是兩耳不聞天下事啊。”
“快告訴我吧!”步天音習慣性的去挽他的手臂,做撒嬌狀,就像平時對張子羽那樣,可她勾住了他手臂的剎那才記起來,這個人不是四叔,是雲長歌。
傳說中不與人親近且性格陰晴不定的雲長歌。
“快點說啦!”步天音心底有點慌張,手臂的動作就勢化為伸了個懶腰,聲音也是極低極低的。
雲長歌淡然道:“北堂世家家主北堂辛,半生侍妾無數,卻只得兩個兒子。長子北堂墨為人奸詐,又繼承了其父的貪財好色,強搶民女,無惡不作,被他看上的女子,多半會生不如死。韋非玉那種柔弱女子,正中他的下懷。”
步天音嘴角抽搐:“那你還袖手旁觀?”
雲長歌道:“旁人的事,與我有何關係?”
“你們這種男人,不都是想英雄救美的麼?”
“要救也要救小步這樣的絕色美人。”雲長歌上下看了她一眼,目光是毫無掩飾的戲謔之意。
“那倒是可憐了那位非玉小姐,要是真給人玷汙了,韋歡不得把他劈成兩半。”步天音努力忽視雲長歌的視線,想起之前在花落學院,韋歡明明知道她在也在,卻不肯等她一起走,哥哥做到他這份上,基本上可以放棄妹妹了。要說有的男人就是這麼彆扭,臉上總是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一旦真的出了事,卻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韋非玉根本不會和北堂墨遇上。”雲長歌柔聲說道。
“為什麼……你不是說風月坊離藍羽居只有三條街,又是回北堂世府的必經之路?”步天音問道。
雲長歌點頭,笑了笑,“但我並沒有說北堂墨是在回家的路上。”
步天音反應了一下,忽然鄙夷的看著他,這個人,真是腹黑呀!又用這招!讓大家潛意識裡把他的話聯絡到一起並順其自然的聯想下去,就像當初坑她一樣,並且連花清越都中了他的招數!
“怎麼,韋非玉沒被人害,你很失望?”雲長歌打趣。
步天音嘁了一聲,“我才沒有你那麼壞,總想著害人。”
“我害誰了?”雲長歌眸色一沉,見她不語,追問道:“你說清楚,我害過誰?”
步天音深深的翻了個白眼,指著自己的鼻尖,咬牙切齒的說:“我啊,我啊!你要拿走我農場一半的利潤,這就是要了我的半條命!”
雲長歌聞言失笑,眸光如星色閃亮,“我還說過,欠債還錢,如果三個月還不上,就拿人抵債。”
“拿什麼人抵債啊,”步天音無語,十分心疼的說:“你都要了我農場的一半利潤,還不夠嗎?”
“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三個月之內還不上錢,拿人抵債。”雲長歌似乎笑了一下,眸中霧氣氤氳,有薄冰一絲絲聚攏。
步天音生了氣,用手推了他一把,卻意外的將雲長歌推得後退好幾步,他高高瘦瘦的身形似乎有些不穩,踉蹌的站在原地,抬眸望向了她。
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