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嘆一聲,把我擁在懷裡,動作輕撫著背,溫柔極了,“湮兒,乖,此次不是一般的和親,若留你在這兒我會分心的,仙鳴谷不會再是安寧之地,會有一場戰亂浩劫,你萬萬不能再呆在這兒。”
我身子一僵。
……世魅代替我,拿著我的身份來與溫玉成親。
這場和親,怕是一場正在上演的戲,來掩飾那蓄謀已久的戰爭……
難不成那一場成就天命女……致使幾年後卿湮鳳凰涅磐猝死的大事,便是凡人與南納人之間即將而來的這場戰役?
“詩斕,你不能這麼做……”我急了,上前幾步,攥緊他的袖袍。
“噓,別出聲。”世魅立了一隻手指,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匆匆往門縫處忘了一眼,啟唇無聲的說了四個字,溫玉來了。
詩斕複雜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說,他為何深夜會訪你這處。
我頭嗡嗡的響,怎麼搞的怎麼搞的,要來都不來……一來全都來……造得這是什麼孽。
他們這二人是走不了了,世魅這水準都能聽出門外走來一人,我就不信溫玉都快修到昇仙的地步了這會兒不知道屋裡面有三人。
怎麼辦……怎麼辦……
世魅將衣袍撫順,回頭與詩斕對了對眼神,他便從容不迫的推門出去了。
吱的一聲,
在沈寂的屋裡顯得格外刺耳。
“風高月朗,星稀雲淡,人不寐。溫玉這麼晚了,來此處……”屋外世魅在此處停得頗曖昧,他故意拖長語調,話裡調笑,“莫非有何事瞞著卿兒我。”
我一陣惡寒……
想著他穿著那一身男裝,搔首弄姿……吟淫詩,調戲我的溫玉……當初怎麼還覺得“她”美得傾國傾城,一定是我昏了頭。
一片寂靜,溫玉仍舊沈默並沒出聲。
細細簌簌的腳步聲在夜裡顯得格外突出,慢慢的清晰……他在靠近……我藏身的屋。
世魅倉促的聲音透著寒風中的顫抖,“你倒是說你找這丫頭幹什麼,不說我不放你走。”
留花不住怨花飛,佔得韶光,落得人惆悵。
我斜靠在冰涼的牆壁上,忍不住想起前程往事,獨自傷流景。
想起曾經有一晚,後翎喝醉了她枕在我的膝上,笑得頗淒涼,她說,若是我告訴你,前世往昔……我們的一切,你會不會要走。
我不解,只當她醉了。那時的我只是玩著她的髮梢說,我把你的男寵都從你懷裡搶了……你埋不埋怨我。
她撐著身子,仰頭望了我許久,最後笑得頗自得,她醉意朦朧,眼波流轉,“我怕的是他們把你搶了……可是……我知道……你愛的終究只會是我。”
當時,我覺得她醉得不輕。
可是,她雖醉,卻猶勝獨醒人。
無論是男兒郎或是女兒身,他始終比我看得更透徹。
臉被冰涼糙人的東西碰觸到了,我一驚,收起淒涼的表情,身子卻早已被詩斕擁入懷。
詩斕伸出食指勾勒著我下頜,他痴望著我,緩俯身曖昧地貼著我的耳說,“世魅堅持不了多久,如今我也只能這樣了……”
曾有人說,清酒千杯醉夢人,
可是詩斕未飲酒,便已醉,眼神痴迷……
他手不規矩的摟上我的腰,將我壓在牆上,手緩緩向下摸索起來。
我詫異,瞪大眼睛,手指著他止不住的哆嗦。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他埋頭不予理會。堅定的、緩慢的將我的一件件衣剝去……只剩下單衫,簡短的說一句:“什麼也別說,忍一會兒。”
我呆滯……
他撫摸著我的臉,神采飛揚,像是就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