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成親?”
人群譁然。
且不說拜堂成親需要三媒六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說這薛世子本已經成婚,卻又在另一個地方跟另一人成婚,實在是……不知如何評價。
這樣的趣事很容易就吸引了圍觀人群的注意,周圍頓時響起陣陣議論聲。
老夫人聽著這話眼皮直跳,目光終於落在薛非暮身側的人身上。
看到這二人這般站在一處,老夫人不由得眉頭緊皺。
看這褚婉兒萬分礙眼。
她確實覺得江清月哪哪都不好,哪哪都不滿意,但卻不代表其她人就隨意可以。
更何況,江清月再如何,都是她私底下對她的意見。
明面上,江清月還是尚書家的女兒,侯府的世子夫人,而且這些年,江清月確實做得不錯。這個時候,江清月的臉面就是侯府的臉面。
眼下鬧這一出,對侯府和薛非暮都沒有好處。
這事明顯就是褚婉兒對自己孫子使了手段,想要謀些東西,自己孫子單純,但是她可不蠢。
薛非暮確實處理得不夠妥當,但她不會怪自己的孫子,下意識就把錯處都歸在了褚婉兒身上。
但凡識大體的大家閨秀都不該鬧出這樣的事來。
家醜不可外揚,誰家有事不都是關起門來說。
老夫人忍住心中怒氣,看向大太太,希望大太太說些什麼。
絕對不能讓這麼個人壞了侯府名聲。
但是大太太明顯不知道處理,不知道該說什麼,愣在原地。
老夫人看她一副爛泥巴扶不上牆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咬牙忍著情緒,將目光看向江清月。
婆母不行,正妻總得說些什麼。
江清月微微點頭,上前一步,對著薛非暮福了福身,目光落在褚婉兒身上。
薛非暮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往褚婉兒面前擋了擋,一副頂天立地男子漢,護著自己心愛女子的模樣。
彷彿江清月就是那個棒打鴛鴦十惡不赦之人。
褚婉兒順勢低頭,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有人出頭,她乖乖待著就是。
她的婚事是她父親親自見證的,不過少了男方父母長輩,其它一應不少,平妻也是薛非暮同意的。
現在場子架了起來,一切都會如她所願,眼下她只要維護好自己的形象就是。
綠浣見著這一幕紅了眼,手上緊緊絞著帕子,卻不敢表現出來。
她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家夫人,腦中想著若是夫人一會暈過去,她可得及時扶住夫人才好。
江清月此時看著他們這般“恩愛”,內心毫無波瀾。
上一世,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見著他們恩愛,沒忍住淚如雨下,不知所措,給了薛非暮機會。
她自然不同意,想要溫和解決問題,但是對方態度強勢又早有準備,事情鬧得不好看。
最後,雖然沒有當場做決定,但是因為眾目睽睽提出了平妻一事,還是讓整個侯府不得不上心。
這件事有薛非暮的堅持,加上老夫人對她本就有意見,褚婉兒用救命之恩,父母鄉親的見證,還有薛非暮的偏愛,還是換來一個平妻之位。
這一回,她不會讓他們如意。
她站定不動,目光直視褚婉兒:
“原來是夫君收了房的姨娘,那自然也是侯府的人,褚姨娘放心,侯府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這幾年夫君遠在邊境,全靠褚姨娘照顧,這份恩情,侯府記在心裡。”
江清月的語速放得快,根本沒有給人反駁的機會。
一句褚姨娘說出口,直接給褚婉兒的名分定了性。
這件事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