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許久未住人,她便讓人先收拾收拾,也算是給薛非暮送了個好。
反正要求是江清月提出來的,後頭他們倆鬧,薛非暮不僅怪不到她頭上,而且還得念她一份好。
褚婉兒是死是活,是好是壞,她根本不關心也不在意。不過是怕影響和薛非暮的祖孫感情,她才多做了一些。
李嬤嬤應聲退下,帶了丫鬟婆子和小廝,往竹香院而去。
此時的竹香院,褚婉兒正坐在屋子裡,擺弄自己的首飾。
從昨日進府,這些首飾珠釵,便一匣一匣的往她院裡送。
她雖然沒有得到平妻的位置,但不得不說,在其它方面,薛非暮確實半點沒有虧待她。
現在也就是缺了一個正兒八經的正妻名分,其它的待遇,她半點不差江清月,而且薛非暮的心在她這裡,她比江清月不知勝了多少。
看著這滿桌的珠光寶氣,她心中慶幸自己跟著一起進了京,從此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
薛非暮不喜江清月,也答應她不會跟江清月圓房,只等她生下侯府的長子,那那個位置非她莫屬。
褚婉兒暢想著未來的好日子,笑得合不攏嘴。
丫鬟們見狀說道:
“世子待姨娘真好,昨日也歇在姨娘的房中,如此受寵,姨娘是頭一份。”
“昨日世子還說,為姨娘訂了新的首飾衣裳,過幾日便能送到府上來,世子對姨娘是真上心的。”
“奴婢來了竹香院,沾了姨娘的光,府中的下人都對奴婢高看一眼,奴婢來府上當差那麼久,頭一回有這種待遇。”
“是啊,現在府中的下人,都想來竹香院當差呢。”
褚婉兒聽著丫鬟的話,心中有些飄飄然。
原本這姨娘姨娘聽著,實在不舒服,現在習慣了,似乎也沒什麼。
只要薛非暮的心在她這裡,一句稱呼而已,很快就能改了。
她笑著指責了一聲:“你們啊,這種話在屋子裡悄悄說幾句便罷了,在外頭可注意著些,讓人聽見不好。”
這話聽著謙遜,實則滿是炫耀。
“是是是,奴婢們懂得分寸。”
“雖然奴婢們不說,但是府中人可都心知肚明,就算奴婢們不說,也有其他人說的。”
褚婉兒想到江清月吃癟的表情,心中爽快。
她很想看看江清月委屈慪氣的模樣,不過還得等等。等憋屈攢多一些,她再出面,一擊斃命。
憋屈厭得越多,越容易爆發,越容易讓人失去理智,那她的機會就越大。
昨夜,她是故意讓薛非暮去梧桐院一趟的,讓他去,卻不讓他梧桐院過夜。
既能體現她的大方,又能挑起江清月的情緒。
她是女子,知道女子介意什麼,知道女子心裡是怎麼想的,也知道如何打掉一個正妻的驕傲,怎麼讓她有苦說不出。
她就是在跟江清月宣戰,她要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就算她守著正妻的位置又如何,哪裡都不如一個妾。
今兒一早,她更是讓人放出風聲,把她主持接風宴的事宣揚得府中人盡皆知。
昨日,她聽說江清月作為當家主母,把侯府打理的妥妥貼貼,府中上下都敬佩這個主母。
現在她來了,她就要讓江清月一點一點從高處摔下來,摔得越慘越好。
大家府邸的下人,都慣會奉高踩低,現在她是高位,不借著這一股東風把江清月這個主母踩到腳底,還等什麼時候。
她已經想好了,這一回的接風宴,她就要把中饋給奪過來。
昨夜,和薛非暮親密的時候,她拐彎抹角的提了這事,原本以為很難,沒想到薛非暮一口便答應了。
褚婉兒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