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看向馬車,跑過來行了一禮,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說道:
“回稟少夫人,可得快一些好,老夫人和世子讓夫人快些回府。”
大武沒有動,往身後看去,等著馬車中的指示。
等聽見夫人說回府,才和小武一起駕著馬車往府中趕。
綠浣看著這情況,有些擔憂,問道:
“夫人,世子和老夫人這般急切來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今日出門時便聽說是褚姨娘要操持接風宴,會不會是接風宴的事?”
“回去就知道了。”
她心中大約是有數的。
這麼一個接風宴,只是準備階段,不管發生什麼,犯不著老夫人和薛非暮都尋她。
剛剛在茶樓裡聽到那些文官說起司禮監,想來官職已經確定了。
這時候有大事,就是官職的事了。
一個司禮監,薛非暮定然不樂意,這會老夫人應該也知道了,老夫人最要面子,更不可能讓他乖乖接下這職位。
會想法設法為他周旋。
而侯府的人脈,早就山窮水盡。
若不然當初也不會為了和江家維持關係,寧願同意換親也要結下這門親事。
江家對侯府並不看好,對她這個庶女也不上心,她父親雖然貴為兵部尚書,但是那個老狐狸不會為沒有利益的事情操心,更不會出力。
在這件事裡,侯府現在能用到的,也就是東陵厭這條線。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應該就是老夫人打算要薛非暮帶上她,備著禮去尋東陵厭幫忙。
江清月心中泛起一陣惡寒。
老夫人現在,是完全把她當做一個工具來用,完全不把她當人。
若真是如此……
婆家祖母讓自己的夫君帶著自己去求……,是一件多麼恥辱的事情。
江清月抬手,輕輕的理了理衣袖。
看著袖上圖案,精細的走線,細細摩挲。
她不是老夫人手中的提線木偶。
若老夫人真是如此打算,那她就要讓老夫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馬車到了侯府門口,江清月一下馬車,等在門口的丫鬟便過來請了。
“世子夫人快些吧,老夫人和世子在慈松院等了許久了。”
江清月嗯了一聲,往慈松院而去。
此時,慈松院裡,薛非暮已經等得極不耐煩。
他雙手背在身後,長嘆短嘆的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往外頭看。
“好好的出去逛什麼,不在府中待著,不知道府中有事嗎?誰家的主母做成她這個樣子。要我說,府中中饋她也別管了,交給婉兒正合適……”
老夫人焦急,心中也對江清月頗有怨言,但是也知道今日一事得靠江清月,開口道:
“這事倒也不能全怪她,平日裡有事,她都是直接出門的,也不知道府中發生了這些,如果她知道定然是不會出去的,也是趕巧了。”
薛非暮語氣不耐:“若耽擱了事,她負主要責任。”
“這也太嚴重了些。”
“到現在都沒有回,她能逛什麼?眼看著辰時都要過了,誰家送禮上門午後去的,若去晚了,怕是將軍大人的面都見不到。”
老夫人也急,暗道:怎麼事情就堆在一處去了呢,早知道今日她應該把江清月留在府中才是。
她看向身後的李嬤嬤,
“你再去找些人,出去尋一尋。去咱們的鋪子裡問問,今日有沒有見到少夫人,還有去她慣常愛去的那些鋪子裡看看,若見著人立馬請她回來。”
“是。”李嬤嬤應聲,正要離開,就聽到外頭傳來通報聲:
“稟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