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
“嗯。”關敬英點頭。
“那他還能回來嗎?”女孩伸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嘴套。
“可以的。”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在女孩最後的那段時間裡能把她的父親放出來陪陪她。
“他就不能不工作,現在就來陪我嗎?”女孩輕聲嘟囔,“我都快死了。”
感染者與其他疾病患者不同,他們死亡的日期是早就被定下的。他們會在徹底喪屍化之前被基地處理掉。
這個女孩也是,她有個相當確切的死亡時間。
女孩大概是覺得沒意思,她不再去看關敬英,她把視線重新落在自己的“病友”仇文身上。
仇文的手還扶著玻璃,女孩重新把自己的手貼上去,比對了一下倆人手的大小。
“我女兒以前也這麼小誒。”仇文看著女孩說,“就那麼一丟丟大。”
女孩看向一旁的仇冰河,仇冰河很漂亮,打眼看上去就感覺這個女孩是個活潑的性格,她似乎把對人生的熱情全部寫在了臉上。
仇冰河跟這個女孩對視,她歪了歪頭:“你是外派部門的嗎?”只有外派部門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膚色。
“不是,我家在陸地。”仇冰河解釋。
“你跟你爸一樣喜歡騙人。”小女孩根本沒信。
她說完之後又開始盯著仇冰河看,她似乎很喜歡仇冰河的容貌。
之後女孩沒有再提起她的父親,她反而跟仇冰河聊起了仇冰河的生活。
仇冰河講的都
是真的,然而這些話落在女孩的耳朵裡就成了荒誕的童話。
在危險的陸地上有個小小的地方,一群喪屍養大了一個人類,那些喪屍不會吃掉人類,他們每天都會一起看書看電視,偶爾出去跑跑,他們還能騎著變異虎到處跑。
女孩不停地反駁說仇冰河在胡說,然而她卻也聽得津津有味。
在仇冰河說完之後女孩等了等,沒等到仇冰河的後續,她只能主動開口:“我還以為你會說等我病好了就帶我去那裡玩一玩。”那些人都是這麼對她說的。
“可是你……”仇冰河話說到一半就被關敬英輕推了一下。
關敬英打斷了仇冰河:“你病好了當然可以去。”
女孩撇了一下嘴,她不喜歡這些大人自以為是的謊言:“但是我快死了,我知道。”她知道,她長不大了。
她生了這麼久的病,她早就知道已經沒辦法了。
那些人總以為自己可以騙她,但她什麼都知道。
關敬英一時不知該怎麼去回應。
女孩也沒有要刁難誰的意思:“你們讓我爸早點回來哈。”
關敬英:“……嗯。”
他們託護工把禮物帶進病房,隨後探望的時間到了,他們也要走了。
關敬英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去,仇文注意到關敬英的眼眶已經有些泛紅了。
果然這個孩子就如他自己說的那樣淚點低,低到不像個見慣了生死的戰士。
回到辦公室之後仇文摟住了關敬英,他這個舉動還把關敬英嚇了一跳。
仇文拍拍關敬英的後背,又摸了摸關敬英的頭。
“我很快就能調整好情緒。”關敬英說。
“不用調整。”仇文安慰道,“難過可以哭出來的,難受不肯哭的話身體會憋壞的。”
【難受不肯哭的話,身體會憋壞的。】有誰在說。
“誒?”仇文愣了一下,“什麼聲音?”
“什麼?”關敬英眼眶中的淚水已經落下來了。
“沒什麼。”仇文伸手擦了擦關敬英的眼淚,“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對,我不是聽到了,就是忽然從我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