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無頭之兵,無組織,無紀律。”
常必通畢竟是領過兵打仗的人,雖然都是些單方面的掠奪。
但是並不妨礙他分析出如今東營的現狀。
言語之中確實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畢竟無論是東營還是西營,曾經也是在他麾下謀食的弟兄們。
再看劉孝至似乎一切在意料之中,但是此刻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東營的情況一直沒有改善,而作為守方的西營卻是非常清楚自己的任務就是防守,無論現場情況對他們多有利,他們皆是按兵不動,加強巡查。
有十數個東營隊伍曾結團,欲從西營的其他防守薄弱處攻入,但是一旦他們冒頭出現,趙所便會帶領一批士兵將其守住。
甚至因此東營又損失了數百士兵。
而眼見太陽逐漸下山,東營計程車兵開始出現浮躁,數個隊伍之間甚至內部大打出手。
敗局已定。
當結束號角吹響的那一刻,東營人人垂頭喪氣,而反觀守衛成功的西營將士個個都是興高采烈,不斷歡呼,更有甚者直接出演挑釁東營市一堆散沙,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東營人人憤慨不已卻是沒有反駁的話語。
接下來很快就到了分配伙食的時候。
東營士兵在拿到自己手上的稀飯水的時候都呆了,裡面還混雜著一些糠食,還有一個饅頭。
一天兩頓皆是如此。
一點肉末都無法見到。
而在不遠處的西營。
卻是殺羊宰牛,正在圍著火堆跳起了舞來。
西營士兵歡快起舞,不時左手拿起羊腿一口咬下,嘴中流出的油脂皆是散發一種誘人香氣,更可恨的是右手還要拿著一壺水酒,正所謂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無比逍遙。
這讓東營計程車兵看到眼饞,嘴角哈噠子都不自禁地流出。
有幾個東營士兵想著在西營有熟悉的朋友,想偷偷過去要點肉食。
但卻被西營士兵趕了出來。
偏將趙虎早就明說,如果私下將肉食分給敗方,將取消伙食待遇,伙食將與敗方一樣。
看著東營那米糠煮水和隔夜饅頭,西營士兵前所未有的達成一致,滴水不漏,一個東營的都無法靠近,在西營眼中,東營的就是一群失敗者,不配與他們為食。
就這樣,整整一週。
東營皆是面黃肌瘦,雖然他們很覬覦西營的伙食,但是經過多次嘗試接觸以後,他們也接受了現實。
心裡默默地燃起了怒火。
既然如此對待我們,下一次,我們也要如此對待你們。
在不自覺中,東營計程車兵卻是有了一致的站位和敵人。
很快又開始對抗戰了。
這一次,東營沒有一人退縮,沒有了那種突然退到大後方的隊伍了。
因為東營的人很清楚,必須要拿下,接下來才能吃上那大塊的肉和酒,他們渴望無比。
號角一吹,東營六千人直接全數發起進攻。
在一瞬間,差點就真的衝開了西營的防守。
但是西營這次明顯也是有了事先準備。
防禦的營口堆起了人高的幾層沙袋圍住,後方守衛不斷扔起石頭和射出箭矢,加上西營的拼死搏命,一個個如荒野獅子一般,東營還是敗退下來。
而在隔壁山頭觀看的劉孝至等人,開始還對東營的猛攻有所期待。
最終還是露出失望的表情。
劉孝至始終在若有所思,似乎始終在等待什麼,表情中不鹹不淡,似乎並不在意這次的勝負。
但是劉孝至不在乎,現場戰鬥計程車兵很在乎。
這可是關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