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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她,慢慢蹲下身,用手指摸挲著她光滑的臉,驟然捏住了她的兩腮,力度又是發狠的,一雙眩目的眼眸灼在上面,直刺到穿針的內心深處:“那個南宮大官人不過是柬國皇帝的一名寵臣,潛伏在翼國多年,他就在我的手裡,你要不要見他?你可是他的恩人,可惜人家辜負了你,逃了初一,逃不過十五。”
他又加了力道,穿針的臉歪曲地扭成了一團,她痛苦地泣叫:“臣妾真的不知道……王爺,別這樣……臣妾也是剛剛發現玉帛有問題,才趕來想要回去。”他倏然放手,穿針癱坐在地上,五臟六腑都抽搐成了一團。
“夜公子是誰?”
一記悶雷落在頭頂,穿針嘴唇都似染了灰,她囁嚅片刻,聲音低到極處:“臣妾不知道。”
是的,她真的不知道。
連她自己都在問自己,夜公子究竟是誰?
“你還在騙我!”
啪的,穿針淚痕未乾的臉上迅速有了一道紫色的掌暈,擊打得耳際轟鳴作響。此時,雷電交映,冷冷地勾勒起肖彥悲絕的五官,細密的睫毛劇烈地顫著,沾染著眼裡的淚花,他抬著剛才揮過的手掌,內心裡那難以遏制的悲憤終於噴薄而出。
“這是我肖彥第一次打一個女人!從頭至尾,你一直在騙我!我真瞎了眼,被你騙得團團轉,乖乖地把玉帛給你,你就可以給那個柬國太子!現在,他們的計劃得逞了,你得意了?高興了?柬國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幹嗎不帶著你走啊?”
穿針遭此一擊,只覺得全身的氣力被突然抽空,虛弱之極。又知道了夜秋睿的身份,明白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頓感全身寒冷入骨,一顆心徹底發涼。她努力張著嘴,機械地作著解釋:“臣妾錯了,做錯了……”
“你會錯?錯的是我!”肖彥拿手指對著自己的心口,瘋狂地笑起來,笑得淚珠橫飛,碎玉似的,“這顆心本來是有殘缺的,可我把它修補好了,再把它完完全全交給了一個人,以為從此可以夫唱婦隨,相偕到老……哈哈,我真蠢,真傻,徹底的大傻瓜!”
他猛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一張臉因憎恨痙攣著:“你聽見心碎的聲音嗎?”穿針的額角密密的不知是雨水還是冷汗,她勉力強撐著身體,嘴角忽地揚起一抹笑意,聲音卻抖得厲害:“背叛王爺的人怎麼會聽見心碎聲?臣妾罪不可恕,聽任王爺處置。”
肖彥的手緊緊地環在穿針的腰上,手心的冰涼直直地滲進她的肌膚,穿針慘然一笑,人因為無力任憑他抱著,耳聽著他絕望的聲音遙遙而來:“為什麼?為什麼變成這樣?”
“王爺!”
突的聽見一聲叫喚,聲音中透著尖刻及冷酷。大雨滂沱中,陳徽妃由身邊的侍女撐著竹傘,領著眾士兵站列前方。
一時間,肖彥清醒過來,他一把放開了穿針,站起身,眼神恢復了先前的陰鷙,整個人因而顯得強硬而決絕。
“處置你一個女人,還不如上戰場殺死幾個敵人。暫押回京城,龔穿針,你好自為之。”
穿針垂下細密的睫毛,默默地伏跪著。肖彥不再看她,號令手下士兵連同郡府衙獄,押送南宮一干人即刻啟程,自己轉身大步出府。陳徽妃緊隨其後,她在穿針面前稍停,唇際噙著一抹嗤笑,眼光掃過穿針,高傲地跟了出去。
一陣整齊的靴聲從穿針面前促促掠過。
南宮府外,車流轔轔馬蹄沓沓。雨漸漸小了,整個世界雨霧如煙。
玉娉婷 繁華事散逐香塵(二)
穿針回了景辛宮,不,是被囚在了景辛宮。
她被勒令呆在自己的偏殿裡,不得跨出門檻一步。
肖彥即刻去了他的南北大營。正如他所說的,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