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不放心的跟出去,“顧老師,你慢著點!你這還沒有喝酒,怎麼就醉成這個樣子了?”
顧暖緊跟著那個男人的背影追著,到了一個狹小的巷子裡,這裡有著四通八達的巷道,顧暖像走進了迷宮,根本找不到剛才那個身影穿過了哪個巷子中。
她沒有喝酒,即使腦部受了傷,也一樣沒有影響她的視線,她剛才看到了……一定是看到了他。
明明不在了的人,為什麼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不是幻覺,一定不是幻覺,他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
她忘記了在學校賣棉花糖的攤位見過這個男人,她也忘記了鎖在家中抽屜裡他寫給她的信,她的記憶仍舊停留在林建城死去的世界裡。
還是那麼傷心和難過,一天天過著欺騙自己的生活。
楚眀瀚望見顧暖背靠著冰冷的牆面滑下,她蜷縮在牆邊,垂著頭看不清她面上的情緒。
“顧老師……”
他跑過去,想要把她拉起,她卻騰的一下起身,從他身邊走過。
夜風在巷子裡吹的很急,她的頭髮都被吹的飛散起來,她的心也變得凌亂不堪。
就算他還活著,他丟下了她,那就是對她最殘忍的事。
顧暖不想在見到他,再也不會去追他,盼著他死而復生,她要過著自己的生活,她必須要過一個嶄新的人生。
她回到了串店,開啟一瓶啤酒就往嘴裡灌著,冰涼的液體,帶著麥香的酒甜,灌滿了口,滑進了胃中,讓她感覺到整個人涼涼的麻木著,讓她忘記那些憂愁。
楚眀瀚趕來奪走她手中的酒瓶時,顧暖喝的只剩下瓶底那麼多的酒水了。
“你結賬,我們走!”
顧暖轉身要走,楚眀瀚正找著錢包付款,有一個大胖子沒事找事,故意拉著顧暖的手臂,笑嘻嘻說:“美女,瞧你挺能喝的,我們喝一杯怎麼樣?”
“走開,別煩我!”
顧暖甩開他的手,往門外走。
這個大胖子覺得很沒面子,從她的身後抱住她。
顧暖一抬腳踩住他的腳尖,痛的胖子啊的一聲尖叫,鬆開抱住他的手臂,顧暖一轉身,抬手就是一拳頭打青了他的右眼,
疼的大胖子一隻手捂住眼睛,一隻手握著拳頭就要砸顧暖,“死*,還敢動手打我?”
楚眀瀚看到了,從他的身後一腳踹中他後腰,大胖子噗通一聲趴在地上。
“胖哥……快抓住他們,狠狠揍一頓!”
和胖子一起吃喝的幾個兄弟看到胖子吃虧了,都衝了過來,楚眀瀚拉著顧暖的手就往外跑。
夜風吹起了他們的頭髮,吹動著他們的衣襬,兩個人緊湊的腳步聲、急促的呼吸聲,在街道邊上交替出一種暢快的刺激感。
顧暖回頭望了一眼,那些人被他們甩的老遠了,笑著說:“剛才真是爽啊,尤其給那個死胖子打了一拳頭。”
楚眀瀚也笑得滿口燦燦的白牙說:“是啊,顧老師剛才那一拳頭,砸的真是太帥了。”
兩個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傾斜的很長,在路燈的照耀下,他們的臉上帶著暢快和愉悅的笑容。
跑了很久,他們再回頭看時,那些人沒有追過來,他們歇息了一會兒,打了計程車往醫院趕去。
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顧暖借了楚眀瀚的手機給顧家人打去了電話。
顧爸爸接了電話,聽到女兒的聲音,有些忍不住的沙啞了,“小暖,你最近還好嗎?”
“爸,我挺好的!這幾天有事,所以先在朋友家住了,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顧爸爸隱忍著內心的難過,“沒事,就是想女兒了。”
“我不就出門兩天嗎?瞧你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