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了小下巴,看著對面正在閱讀聖殿殿主手札的紅梨落。
沒人說話的場中,只有翻動紙頁的“沙沙”聲和均勻的呼吸聲,受不了沉寂的墨墨與晴紫,帶著兩隻小獸獸跑院子裡獨自找樂子去了,只有雪昊、已經回覆人形的銀瞳坐在桌旁相伴。
紅梨落的臉,隨著他看手札的程序而變化,越往後,神『色』越凝重,眼神越深遂,眉頭上的細線也是越來越明顯。
丫的,天塌了,地陷了?
或者是說,極寒之地即將要發生雪崩了?
那都是什麼表情?
瞧著紅梨落的神『色』,相思就鬱悶了。
寧靜之中,牆壁上的勘測鏡裡映出了『藥』痴的身影。
“咦?怎麼這麼靜?”『藥』痴一入院子,就瞧見了廊道上坐著的人,四下打量,為那份靜宓擰了下眉,飛快的飄向主樓。
“『藥』老頭,你怎麼回來了?”扭頭旋轉90度,看著落下身形的人,相思顰顰眉:“那些人呢?”
“落小子出現了,那些人哪敢多留,回接待處安歇去了。”『藥』痴自個兒找個位子坐了,瞟瞟雪昊,又咂咂嘴,聲音有些幸禍樂災:“司馬家與李家的幾個,被嚇破膽了,剛剛還在發抖。”
“活該,誰叫他們告狀來著。”相思好心情的『露』出笑容;“以為有人撐腰我就不敢動他兩家,太自負了,等時機一到,我就來個一鍋踹。”
“千雪,”紅梨落將看過的手札又放回了盒子,聲音還帶著責備:“你就是太脾氣太好了,只扔了那兩家人,若換成是我,扔的就不止是李氏與司馬氏的五人了,連那人也一起扔出去。”
“紅衣哥哥,”相思瞅瞅他,眨瞅眼:“我不是給你面子麼,好歹是你聖殿的人,要不,我早讓我的夥伴們將人給丟出去了。”
若非是因為紅梨落,她哪是扔人那麼簡單,她會讓墨墨先將人狠揍一頓,然後再扔的遠遠的,丟圾圾裡去。
“以後不用給我面子,”紅梨落往椅背上一靠,神態慷慷:“我也看不慣那些所謂的大世家的人,你該揍就揍,有我在,聖殿不會出面的。”
“紅衣哥哥,”相思突的很認真的盯著紅梨落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要滅李氏世家直系血脈時,聖殿會不會為李柔出頭?”
聖殿的力量,跟花島一樣,從沒有向世人展示過,她也不知道有多強,如果,真的會為李柔出頭,那她的重新估量李家。
“千雪,此事,我現在還不能給你答案,”靜默了數秒,紅梨落肅穆的開口:“入聖殿者,但凡若真被人滅族時,以往聖殿會『插』手,不過,你的情況有些不一樣,殿主一直想見見你,如果你願去一趟極寒之地,與殿主一晤,也許會有例外。”
“咦?想見我?”相思伸手指了自己的鼻子,滿腦袋的漿糊糊:“見我幹什麼?請我吃飯還是送我禮物?我跟聖殿殿主題好似不熟。”
貌似,她跟聖殿殿主真的是不熟,見她幹什麼,這個人有什麼目的,她得好好思索思索。
“小丫頭,你怎麼就記得吃?我老頭這裡好吃的還不夠你胃口,你還想去吃聖殿?”『藥』痴伸手,想敲一個爆栗子的,又怕打重了,改為『揉』了『揉』小徒兒的腦袋。
“不一樣的,聖殿在雪峰上,也許有更好吃的,”『摸』『摸』自己腦袋,相思嘟了嘟嘴;“比如說,雪峰上肯定有雪蓮花,可以採了泡茶,這裡就沒有。”
“聖殿別的沒有,不缺的就是雪蓮花。”紅梨落一樂:“小千雪去了,說不定可以喝到殿主那藏了幾百年的雪蓮茶。”
“小主人,”雪昊突的動了動耳朵:“獸族西方使者到了,想見你,你召見嗎?”
“白碎空?”相思動了動眉:“他終於來了,讓他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