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神奇。”
他笑裡藏刀,實際是在暗暗炫耀他的眼力,打壓宋師道的囂張氣焰。
宋師道懶得和他廢話,不屑道:“你該知我對你們魔門之人的恨有多深,為何還要叫我進來?”
尹祖文哈哈大笑,道:“嶽兄深悉我聖門之秘,我也不多廢話,今趟是想與嶽兄談一件對彼此都有好處的事。”
接著不無感慨地道:“自先祖盧循死後,聖門分裂,二百多年來,猶如一盤散沙,內部紛爭不斷、互相傾軋,外部壓力重重、人人喊打,漸轉勢微。小弟說這些只想告訴嶽兄:聖門必須要在這風雨飄搖的危機時刻統一起來,為達這目的,尹某人不怕任何犧牲。”
宋師道冷然道:“祝玉妍不就是你們的最好領袖嗎?”
尹祖文搖頭道:“祝玉妍若沒有跟了元越澤,我一定會支援她,可那元越澤最是可恨,半年多前傳出他是上代‘邪帝’的弟子,還有個‘邪皇’的稱號,除了膽大妄為的做事風格與我聖門人同出一轍外,再無半分聖門人的影子,又不為聖門爭取利益,可笑祝玉妍竟會臣服在他之下,臨老還不忘吃口嫩草,我呸!”
只見他越說越氣,那義憤填膺的模樣看地宋師道心感好笑,面色不變道:“嶽某人不是來聽你牢騷的,有話快點說。”
尹祖文好整以暇地道:“小弟只想說,我們的共同敵人是祝玉妍與元越澤,想必嶽兄對他二人的實力都很清楚,‘道心種魔大法’就算真的不如嶽兄的‘換日大法’,可祝玉妍若有半點損傷,恐怕元越澤絕不會放過你,聽說岳兄已與祝玉妍約戰,小弟也正好要對付他們,何不合作殲敵,以絕後患!而且若元越澤多活一天,對皇上的一統大業也是個不小的威脅。”
他詞鋒的確老道,說話亦句句在理,更是把握到勸服嶽山的關鍵:嶽山與祝玉妍的一戰結果絕不會和氣收場,就算嶽山真的會贏,也肯定不輕鬆,以元越澤那愛妻如命的性格,嶽山也休想再過安穩日子。
事實上宋師道可以隱約查知尹祖文對魔門的忠心,但他在元越澤與李唐兩者間,還是陽奉陰違地選擇了李唐,只為他個人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魔門人講究弱肉強食、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宗旨決定了它若不變,就只能一直分裂下去。從長遠看,祝玉妍毫無疑問是高瞻遠矚的,尹祖文只能算是鼠目寸光。
按照嶽山那冷傲頑固的性子,一定會拂袖而去,但他數日前出席過宮廷夜宴,予人完全不同的印象,外人也只能認為神功大成後,他的性格被改變而已。特別是出身魔門的尹祖文,從典籍中讀過向雨田的故事:向雨田就是修種魔大法大成後氣質性格大變,這是先例。
人都是自私的,誰會在可以活得好好的機會面前,非要選擇死呢?
尹祖文不怕性情大變的嶽山不答應他。
見宋師道神色雖不鬆懈,眼中卻閃過幾絲疑惑,尹祖文又道:“小弟只想求嶽兄將與祝玉妍之戰推前一段日子,在正月初一晚進行,到時不單小弟帶著幾個高手會助陣,元越澤也會被石之軒與白道中人拖住,甚至擊殺。嶽兄與石之軒比試過,該不須小弟多說他如今的實力吧?”
宋師道起身道:“我沒所謂,但要先去通知祝玉妍一聲,告辭!”
尹祖文看著宋師道消失在門外,心中大喜。
不料宋師道關門瞬間說了一句:“嶽某人很奇怪,以祝玉妍、石之軒眼下的修為,完全可以強行脅迫你就範,聽命於他們,怎還會容你這樣自在地去算計他們?”
尹祖文從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剎那間呆若木雞。
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下。
※※※※※西苑貴賓館南廂。
數日來夜夜被元越澤強拉到一起‘蹂躪’的祝玉妍與婠婠兩師徒之間再無隔閡,反倒是像對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