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平民，而你是貴族，可能無法相互理解，但是當你心情不好時，我一定會等在這裡聽你抱怨，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完全的包容，她的體貼令我心酸。

“其實我也不太會講話啦，你能明白就好。”緋真不好意思的摸摸臉。

“緋真。”

“是。”

我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握住她的手。

“或許真如你所說，我只是喜歡你，但讓你幸福的想法絕對認真，所以我再說一遍，請嫁給我好嗎。”

緋真想把手抽走，而我緊緊握住。

“我活不了多久。”

“沒關係。”

“我是平民。”

“沒關係。”

“我——”

打斷緋真的話，我問：“你喜歡我嗎？”

那時緋真的表情，至今浮現眼前，彎彎的眉毛透出淡淡柔情。

“和你一樣的喜歡。”

我鬆了口氣。

“那麼我們下個月就結婚。”

緋真呆了呆，搖頭：“果然和銀嶺大人說的一樣，個性急躁。”

祖父？

“今天大人來我這兒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家的白哉就拜託你了’。”

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個很自私的老人，只想看著自己的孫子幸福，在白哉能獨當一面之前，請你留在他身邊——

祖父……

我輕輕地把緋真抱在懷中。

謝謝你們。

由於祖父的支援，朽木家無人能反對我娶緋真過門。

緋真是個好女人，溫柔的個性無論在何種環境都不曾改變，祖父和她相處得也很融洽。

只是她每天都會去流魂街尋找露琪亞，這點從未改變，不過在我回家之前，她總會先回來，然後笑著跟進門的我說：“辛苦了，白哉大人。”

五年，我和緋真只相處了短暫的五年時光。不曾後悔過，兩人的感情或許不夠濃烈，可是淡淡的幸福足以回味終生。

祖父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婚姻生活的確能讓男人迅速成熟起來，在瀞靈庭各大勢力之間周旋，每當疲憊時，我總喜歡在緋真的屋子裡淺酌，空蕩蕩的房間，心止如水。

然後，我找到了露琪亞。

多麼諷刺，出動無數人手，卻依然在緋真去世之後才找到，得知訊息後，我感慨世事無常。

露琪亞和緋真長得一模一樣，初見時，我卻沒有錯認。緋真的眼中是溫柔和堅定，而露琪亞總在不經意間透露出迷茫。

不敢接近露琪亞，害怕一不小心吐露出真相，我的意志遠沒有認為的那麼堅定。疏遠埋下隱患，當察覺時，那孩子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

在刻意安排下，露琪亞進入了十三番隊，該隊的副隊長志波海燕，我曾有數面之緣，對權利、階層之類毫不在意，很亂來的男人，由他來開導露琪亞沒有問題。

可是志波海燕死了，死在了露琪亞手中。

那天，渾身鮮血的她回到家中，當時就發起高燒，我守了數日，看著她流淚，哪怕是昏迷中，仍緊咬著牙關不肯發出聲音。

我明白，因為她認為就算出聲也沒有人能回應。

苦澀，溢滿胸口。

對不起，緋真，我沒能守護住我們的妹妹。

再次利用權利將頹廢的露琪亞調往現世，希望她能出去散散心，只是為何我每次安排，總是將她推向更糟糕的境況。

“白哉大哥。”

露琪亞顫抖著雙唇，汗水劃過額頭，我卻不能做什麼，因為最初把她推開的是我。

沒關係，我的妹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