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東用手探了一下馨語的額頭,很是燙手。此時馨語的面色紅青赤,神志不清,角弓反張,雙目上視,牙關緊閉,口唇發給,四肢抽搐,手足冰涼。
“怎麼樣?怎麼樣?”現在的陳安東一下子成為了趙文竹的主心骨,趙文竹毫無形象地抓住陳安東的胳膊。
“燒得很厲害。得馬上處置一下。去醫院還需要不少時間。這個時候路上肯定堵得厲害。不能再拖。”陳安東很果斷地將馨語的衣服解開,“快,去拿點冰塊過來,給馨語降溫。”
孫姐倒是比趙文竹更穩重一些,飛快地從廚房裡冰箱裡取了一些冰塊出來,然後順便還拿來了溼毛巾。陳安東連忙用毛巾與冰塊給小馨語進行降溫。等體溫稍稍降下來。陳安東才從揹包裡取出黑針。急刺百合、人中、合谷,湧泉穴。
過了沒多久,馨語哇地哭出聲來。
“好了好了,能夠哭出來,說明沒事了。”孫姐帶過不少小孩,經驗非常豐富,聽到馨語的聲音,便大概知道馨語已經沒事了。
陳安東也長吁了一口氣,他之前是給別人治過病,但是那都是治不治都不會死人的病。哪裡有今天這麼情況緊急?陳安東唯恐出點什麼事情,自己沒幫上忙,反而幫了倒忙。現在孩子總算有了好轉,陳安東也總算放下了心。
“燒還沒退下來,還得繼續用物理降溫。不過現在送醫院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其實不送醫院,吃點中藥也沒什麼問題。”陳安東見馨語的情況好轉,也知道自己的措施起到了效果。
趙文竹緊張地看著馨語,很想將馨語抱在懷中,但是她卻不敢動,非常地無助。在這一刻,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幫自己最心愛的女兒,那種痛苦只有做過父母的人才能夠深切地體會得到。
“小東,馨語真的沒事了麼?”趙文竹心疼地看著馨語。
“沒什麼大問題了。不過還得吃些藥。去醫院檢查一下,也沒問題。”陳安東知道趙文竹還不放心。
“媽媽,我好怕啊!”馨語這個時候也能夠說話了,一看到媽媽就哇哇大哭起來。
“馨語,媽媽在這裡陪著你,還有陳叔叔,陳叔叔是個醫生,他剛才把你當病治好了。”趙文竹終於忍不住將馨語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小東,既然你能夠治好馨語的病,就別讓馨語到醫院去受罪了。趙姐相信你。”趙文竹倒不是為了照顧陳安東的面子,為了孩子,她不會做任何冒險。現在冷靜了下來,她又是按個睿智的職業女性。剛才馨語的情況有多緊急,趙文竹是親眼看到的。就算馬上送到醫院裡,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讓馨語恢復到現在這種狀況。而陳安東辦到了。說明陳安東的實力是值得信任的。
陳安東點點頭:“我給馨語開個方子,待會去撿一服藥吃了,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你們看著孩子,我去附近的藥房抓藥吧。”
“不,你留在這裡,萬一馨語的病情有什麼反覆,你能夠緊急進行治療。再說這附近你也不熟悉。”趙文竹將準備往外走的陳安東拉住。
陳安東點點頭,他留在這裡,確實要比趙文竹更合適一些。馨語的高燒雖然已經暫時降了下來,但是陳安東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反覆。
陳安東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很自然地寫出一個藥方出來,就好像這個藥方本來就在陳安東腦海中一般,剛剛診斷了李馨語的病情,就知道該用這個劑量才最合適。似乎開藥方的本領已經成為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傳承了《神農本草經》之後,陳安東配方的能力已經不知不覺提升了。要知道,之前以陳安東在白沙醫學院學到了那一丁點東西,只能夠循規蹈矩地將自己死記硬背的一些方子寫出來。但是現在他寫出的這個方子,顯然是經過他自己配伍的。
陳安東寫這個方子的時候太自然,以至於他自己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