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照常服用,不耽誤的。”文神醫將那本藥典恭恭敬敬地雙手捧上,“墨爺請收好此物,此為萬金不換的寶貝。”
墨菲雙手接過,“好的,我一定謹記先生的話。”
再次上路,墨菲的心情反倒比之前沉重了些。之前沒有希望時,倒是想得挺開,如今多出一段時間了,反而放不開了。
梁繼三月十五,服了一粒回春丸後,覺得精神比以前好了許多。但他服藥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自然也猜出這藥……去不得根兒,更何況也看出墨菲不止神態倦怠,而且連唇色,都淺得多了。
“開心是一天,煩心也是一天,何不開心地過?”梁繼壓下心頭的難過,攬她入懷,咬著她耳朵說:“我比先皇已經多活了好幾年,豈不比他快活?”
墨菲想了下,勾了勾嘴角,“可不是?”然後反身壓上,“小郎君,長得好不勾人,莫不是在等奴家的垂愛?”
梁繼已有二個來月不曾親近過她,最近一個月更是清淡得連同浴都不曾有過,當下便覺得渾身上下沒什麼不舒坦的,自然被她輕易勾動雷火。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地鑽進她的衣襟裡,輕輕揉捏著,咬著她的耳垂,悄悄地哼了幾聲……
墨菲自取過心頭血後,將養了這些日子,依舊是全身無力,不自覺地將主動權交了出去,難得地小鳥依人一般。梁繼翻身壓下,墨菲只是緊緊抓著衣襟不許他拉開,卻不管其餘的……
溫柔的憐愛過後,墨菲臉頰泛著微微的粉潤,雙眼緊閉,軟成一團任梁繼為自己清理著,很快地沉沉睡去。
梁繼摟她鑽進蠶絲被中,一臉幸福地……突地睜開眼,臉色不知為何蒼白起來。小心翼翼地拉開被子,將墨菲之前緊攥的衣襟輕輕拉開,解下肚兜上的線繩,怔怔地看著那原本雖小卻形態完好的左胸下有道寸長粉肉般的疤痕,漸漸紅了眼眶,落下滾燙的淚。
他就說,怎麼媳婦的體力還不如自己了,原來……就說那藥丸為何嚼起來隱隱泛著血腥味兒,原來竟是用她的心頭血泡就的?!也難怪,那臉色白得似透明一般……而自己竟還不顧她的身子求歡?!梁繼無聲地哭泣著,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後,他就沒哭過,最多就像那次夫妻兩人淚眼相對。當年的事,他隱隱有了預感,卻不後悔。便是再來一次,他也不會選擇在那西夏太后身下承歡。
偏得的這幾年,他每每都有種偷著樂的暗喜,可如今看到媳婦為了自己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他第一次後悔當初的選擇。是不是他不輕易放棄,再拖延個片刻,結局就會不一樣了呢?他只是嘴硬罷了,豈會不願與媳婦白頭偕老?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年輕時常埋怨她沾花惹草,但她卻一直對自己不離不棄,就算是當初明知自己被個男人給……她也只是想法子報仇,卻從不曾對自己怠慢一絲,輕看一寸。
紀老臨終之言,將她說得半分不差,她這是以命抵命?!……梁繼摟緊她,哭得不能自己,卻不見往日警醒的墨菲睜開眼。
墨菲一覺睡足,發現車子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車裡已經暗了。發了會兒呆,才發現這車裡竟只有自己一個喘氣的。起身坐起,未撩簾便聽到外面似有輕笑。
待撩簾看去,暮色之中,梁繼正對著馬車坐在石頭上,手裡拿著串起的魚,正翻烤著,墨青蹲在一邊添著乾枝,不知低聲說了一句什麼,梁繼又笑了出來……
好和諧,卻詫異得很,這是墨菲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梁繼似有感應,抬眼一看,妖孽地一笑,“快過來吃魚,你倒是個有口福的。”
墨菲抿唇,微笑之間被墨青轉過臉投來的莫名深眸震得心尖一顫……這臭小子!放下簾,墨菲撫胸平復了一番,才摸索著整理了下衣襟,鑽出車廂。
“小心~!”
才跳下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