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等她,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警察、手銬和三年的牢獄生涯。
罪名是擾亂金融秩序,附加罪名為:以投機的手段買空賣空股票,導致諸多公司經濟受損,眾多股民深受其害。
那時候他才知道,孔氏投資集團內部還有很多暗箱操作的醜行,急需有個上層操盤手來充當炮灰。他的師父原本安排霍英鋃去受苦受難的,既然翟潛這部頭號賺錢工具失去了功能,那候補選手霍英鋃自當補上這個缺,而本由霍英鋃承擔的角色正好由他去扮演。
他們倆的人生從此更迭。
在他被羈押在看守所的那段日子裡,孔矜來過一次,勸他聽從爺爺的安排繼續為孔家效力,她還說孔老爺答應想辦法讓他獲得保釋或者緩刑處分。
他用沉默表達了自己的決定。
他要自由,要真正的感情,不因為他那點投資天分而要來愛。他不想一再地被人利用,被最愛的人利用。更不想在危機面前,作為棋子被犧牲掉。
判決下來的那天,翟潛完全沒有上訴的想法。他覺得對他的判決非常公正,他所犯下的錯必須以他的自由和未來為代價來償還,更何況這個結局還能讓他徹底地擺脫孔家——上天已經夠厚愛他了,他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三年,在牢裡他整整待了三年。
這期間只有一個人來探望過他——他的祖父,那也是他們祖孫倆最後一次見面。沒多久,爺爺就故去了,他老人家走的時候身邊連個送他的人都沒有,還是鄰居大叔幫忙安葬的。
爺爺怎麼也想不到吧!他那麼喜歡的孫媳婦直到他去世,也沒再露過一面。
人情,女人的感情,翟潛算是看透了。
他出獄之後四處遊蕩,就是不想重返證券業。他進監獄的時候把所有的積蓄都留給了師父和孔矜,這意味著他再不欠孔傢什麼。出獄那會兒他身上沒多少錢,只能選便宜一點的公寓安頓下來——芳鄰公寓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開始的時候他是作為房客走進來的,當時的房東老爺子年歲大了,身邊也沒個親人。每次見到老人家吃力地維護著公寓,翟潛總想到自己的祖父。也許是無法原諒自己未能在祖父彌留之際一盡孝道吧!他常常幫著芳老爺子幹這個做那個,日子長了芳老爺子見他也沒個工作,便問他願不願意做這棟公寓的管理員。
這之後他便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一留就留到芳老爺子故去,新東家來了。
“這幾年我早已退出證券業,霍英鋃,我覺得我們之間並不存在積怨,你非得逼我逼得這麼緊嗎?”
翟潛自覺無辜得很,他根本不想再攪進孔家的是是非非中,為什麼霍英鋃還是不肯放過他和他身邊的人?
“因為我愛的人愛的人卻是你。”這個理由夠清楚了吧!
霍英鋃今天就不怕把話挑明瞭跟他說:“你在監獄裡的那幾年,她每天就圍繞著投資公司轉,她以為守著那間公司,早晚你會回到她的身邊,可你讓她失望了。你出獄後根本沒有回到孔家,即使你知道師父已死,你還是沒有回來。她派了很多人尋找你的蹤跡,卻始終沒找到。可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你在這裡。”
孔矜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你知道?你知道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她不能原諒他,如果他早一點告訴她翟潛的行蹤,芳有有就無法進駐到他的世界裡,她就不會輸掉他。
她總是責怪他,要求他,卻從來沒有為他的感情尋找過出口。霍英鋃恨她的自私,可那點恨卻無法掩蓋這麼多年他對她的愛。
“告訴你?我要是早早地告訴你,翟潛在這裡,你早就追來了,你還會給我機會去愛你嗎?”
不會——他們彼此都很肯定。
“我把他的行蹤藏了這幾年,就是希望能借出這點時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