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臣掃他一眼道:「有事兒啊,那也就不用說了!」
「爸爸。」
陸沅離忽然開口道:「害我去那個島上做臥底的人, 好像不是他吧?」
陸禹臣一怔,「託馬斯,你跟我上樓來一趟。」
「伯父!」
焦暘見陸禹臣轉身就走,連忙站起來問道:「我能跟著去旁聽一下嗎?」
陸禹臣沉著臉道:「我們父子之間的事,就不必叫你知道了。」
焦暘只好尷尬的留在原地。
陸沅離獨自跟著陸禹臣上了樓。
「託馬斯。」
陸禹臣丟給他一盒煙道:「米勒的事,我知道了。你們之前在那個島上……是不是見過面了?」
「父親是怎麼知道的?」
陸沅離微笑道:「哦,您與cbi的高層長期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cbi的後續搜尋人員在附近的水域裡找到了幾塊碎肉,在上面提取的dna,與我的一模一樣。懷疑他是乘快艇逃生,在快艇爆炸之後,被洋流衝到了附近的遊艇周圍,被螺旋槳片打成了碎末,所以只找到了一點碎肉……」
「那個人是你兄弟!」
陸禹臣脫口而出,才意識到,這話題對陸沅離有多敏感。陸禹臣努力緩和下情緒道:「我知道他一直想傷害你,你有些怨氣也是應該的。但是,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
「我沒怪他,要怪就要怪我自己。」
陸沅離沉聲道:「當年的確是我對不起他。他將逃生的機會先讓給了我,我卻背棄了他,將他一個人留在魔窟裡。這些年,他的確吃了很多苦。他對我做一切事情都是應該的,我沒有任何怨言。但是,他不該隨意傷害其他人。而且,這一切當初都是怎麼造成的呢?!」
「我知道你們都怪我,恨我。」
陸禹臣點著一顆煙道:「你們有資格怪我,永遠不原諒我。可是當年我並沒有答應你爺爺離開你們的媽媽,我一直在努力抗爭。包括我這麼多年未娶,就是最好的證明。當年你媽媽只是有一點輕微的產後抑鬱,所以就不等我,就帶著你走了。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們的媽媽。甚至我那時候派出去的人,帶回來她的衣服和帽子,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一直在找她。可是她卻隱姓埋名換成了另外一個身份。湯普森太太,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重新嫁了人……」
「不然她又能怎麼辦呢?」
陸沅離不自覺的紅了眼眶道:「一個剛剛生產,身體虛弱,還拖著一個有病的孩子的女人能幹什麼?不嫁人她怎麼活下去並保住那個生病的孩子?!可是父親,這麼多年,你一直在對我隱瞞真相。甚至在我被米勒誣陷是殺人犯的時候,你也沒有說出這一切,而是獨自看著我在各種強有力的證據面前,徒勞的掙扎。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我甚至不得不以身犯險。
父親,你真的當我是你的兒子嗎?米勒是你的兒子,這麼多年他不在你身邊,你對他有愧疚我知道,可難道我就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了嗎?!」
「對不起託馬斯!」
陸禹臣的眼角也有些發紅,「我當時隱隱約約的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是我不確定,我沒有任何證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警方提出來這一切,讓他們去尋找米勒。抱歉孩子……」
陸沅離淡然道:「父親,既然你當時什麼都沒有說,現在也就不必對我的婚姻過多發表意見了吧。」
「我沒有想要反對。」
陸禹臣嘆息一聲道:「只是焦暘那孩子是個狗脾氣,我不過是想要幫你磨磨他的性子而已。雖然他有很多缺點,但我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愛你。
你可能不知道,上次你出事。他跟我表示,只要我能保釋你,他願意離開你,只是求我不要讓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