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黃皮狽。
張萌也是豁出去了,將整個後背都留給了黑皮狼王。
看到這一幕,賴子也是一臉的緊張,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被他攥在指間,對準了角落裡的黑皮狼王。
那黃皮狽似乎察覺到了張萌的意圖,一面拼命的往牆角跳,一面朝著黑皮狼王淒厲的嘶吼起來,那叫聲,在寂靜的深夜裡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還想搬救兵。”張萌一擊落了空,又連續刺出刺兩刀,嘴裡還不住的罵道:“差點害死萌爺了,今天必須幹掉你個畜生!”
“嗷……”
聽見那黃皮狽的嘶叫,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狼王仰天一吼,就想趁著賴子分神的機會來救自己的同伴。不過賴子早有準備,並沒有被這聲狼嚎給嚇到,反而愜意的衝著張萌說道:“我說阿萌,你下手快點,這邊還有一隻大的。”
“看我的!”張萌匕首刺出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選擇的角度越來越刁鑽,雪山小鎮時軍哥教給他的戰鬥經驗,正在張萌的腦海中融會貫通。
眼前的黃皮狽終究是行動不便,終於被張萌一刀刺中前腿,頓時發出一聲尖銳的嚎叫。
“嗚……”
那黃皮狽的啼哭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不過張萌此刻卻沒工夫去管這些,趕緊又補了一匕首。
這一下正插在黃皮狽的肚子上。
那黃皮狽看到自己受傷,也不再繼續逃跑了,掉轉身子,對著張萌握刀的手就咬了過去。
張萌吃過這黃皮狽的虧,唯恐再被這牙尖嘴利的黃皮狽撕下一塊肉來,連忙鬆開手。不過張萌卻用另一隻手撿起一塊石頭,衝著面前的黃皮狽狠狠砸去。
“我叫你孃的嚎!我叫你孃的咬我!我拍死你!”張萌咬牙切齒的拍向黃皮狽,他出生在香港,平時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所以並不會多少罵人的話,此刻重複來重複去就那麼幾句。
那黃皮狽被砸個正著,也是紅著眼睛,瘋狂的和張萌糾纏在一塊。
不過黃皮狽再狡猾,也是獨木難支,沒一會兒便被張萌給打的渾身是血,痛的黃皮狽發出一連串的啼哭。
縮在黑暗裡的黑皮狼王回應出一陣陣惱羞成怒的吼叫,如果不是賴子盯著那黑皮狼王,估計那黑皮狼王早就衝出去把張萌給撕了。
“阿萌,差不多就行,給它個痛快的。”賴子一隻手舉著手電筒,一隻手反握著匕首,提醒道。
“誰讓它咬我腿。”張萌悻悻然的扔掉了手中的石頭,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黃皮狽,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你沒看到黑皮狼王都快被逼瘋了嗎?”賴子說道。
“哼!”張萌轉回頭,抽出匕首,盯著角落中的那頭黑皮狼王低罵道:“它也別想跑!我現在騰出手來了,看我不親手宰了這王八蛋。”
張萌白皙的臉頰此刻漲得通紅,顯然是被氣到了。
不過出乎張萌意料的是,就在那奄奄一息的黃皮狽,發出最後一聲柔弱的啼哭之後,眼前的黑皮狼王竟然垂下頭,一滴一滴的眼淚順著綠油油的眼睛滑落下來,片刻就溼了一地。
狼王的眼睛看著已經斷氣的黃皮狽,目光中的兇意竟然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暖的柔情。
“不對呀。”張萌捅了捅賴子,被眼前狼王的模樣弄得摸不著頭腦,問道:“賴子大哥,你說這隻狼怎麼了?”
賴子聞言,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淡淡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張萌疑惑的問道。
“不光是人有感情,動物和動物之間,也是有感情這種東西存在的,這就叫: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賴子無奈的攤了攤雙手,一副完全釋然的姿態,轉身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