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了這股香氣在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聞過,好像是那股檀香的味道,他才又放鬆下來。
只是這一次那味道好像是大了一些,也不知道那香味的源頭在哪裡?
張萌似乎覺得自己愈發的犯困起來,他站起來舒展一下身體,然後準備叫葉九起來換一下,。這種狀態已經不適合再繼續看下去了,要是有什麼危險的話說不定還會害了眾人。
突然,在他前面的那些雜亂的樹枝裡頭,發出了一陣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張萌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他在地上抓起那把自動步槍對準那個位置,然後就準備將胖子他們吼起來。
那堆草叢裡亮起了一抹光芒,似乎是熒光棒發出的。
一個腦袋從那堆樹枝裡伸出來,他對著張萌做了個謹慎的手勢。
張萌好像突然給雷劈到了一樣,腦袋一瞬間什麼思想全都凝固住了,手中的自動步槍也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張萌的眼眶逐漸泛紅,眼淚一滴一滴地從他的眼角滑出來:
“爸……爸爸!”
在他面前,一個頭發如同盆草一般,不知道有多久沒修剪過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裡,他帶著一如既往的那笑容站在那裡。
張萌想把自己眼眶裡的淚水抹乾淨,但是卻越擦越多。
“孩子,什麼都不要問,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就明白了。”
張紹業看著他,聲音輕輕地說道,然後轉身就走。
張萌趕緊追上那一道人影,他害怕自己一旦失去了父親的蹤跡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一個人,對他影響的人最大的是母親,其次是父親。
對張萌來說,從小到大,父親就是他心裡的一座大山,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讓他心安。
他跟在張紹業後面,似乎是有千言萬語要和他說,但是轉念之間又不知道從和說起。
“孩子不用問。”
張紹業嘆了一口氣,繼續朝前走著。
張萌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充實感,似乎是跟著父親,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他再也不用擔心。
他們穿過了一片密集的樹叢,然後擠了進去。
那裡是一大片巨大的空曠地方,在地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蒲公英,無數的種子給夜風一吹,頓時漫天飄揚。
在那中間是一顆並不如何大的古樹,不過樹上開滿了深紫色燦爛鮮豔的花,整棵樹上帶著一種詭異的魔力,似乎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裡似乎已經到了林子的頂部,周圍再沒有什麼死樹能遮擋住天上的月光,那月光灑落下來在這裡,是給這裡踱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
張萌的心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他跟著張紹業走向那棵樹,他似乎預感到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一樣。
地上,越靠近那棵古樹的地方,越長滿了各種五顏六色的花卉,美麗得讓人心醉。
哪怕是這時候有些不合時宜,張萌依舊被這片美麗的地方吸引得離不開眼球。
一個女人從那棵樹後面走了出來,張萌看著那女人,他的心臟似乎一下子停頓了。
這個女人,和他腦袋最初記憶力裡的那個人逐漸重合在一起。
“這些年來,在我得到諸葛妖龕裡的秘密之後,終於找到了讓你媽媽回來的方法,孩子你還不過去!”
張萌傻傻的看著那個女人,似乎這天地之間只剩下她。
她巧笑倩兮地盯著張萌,伸出了她的手。
張萌再也忍不住,他撲到那個女人懷裡痛哭起來。
或許有些人不會理解,一個失去母親的人,對母愛是多麼渴望,那甚至是一種畸形了的渴望,這會兒張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