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邊順氣一邊道:“好險好險。”
“好聰明的娃兒。”胡汝名讚歎,“你早知道我會有此一招?”
暗箭是之前唐門□□發出的,羽鏃上繫著一根透明風箏線,線的另一端在洛葉手中。
“晚輩只是因為擋不住大道一式而略有防範。”
洛葉眯著眼睛將兩截·槍·杆相接,她在請招。
暗處的蕭子衿變了臉色,哭笑不得的啐了一聲,“找死!”
陸地上用·槍·的,多是軍旅之輩,武功也都稀鬆平常,而慣常走江湖的,卻多選刀,劍,刺,筆之類的靈巧之物來防身,一是近身長兵限制太多,二是高等武學都以此類兵器為輔。
洛葉用的原本是截短·槍,與胡汝名的風沙交手或許佔不到便宜,但也不至於被對方壓制,但現在雙杆相接足有六尺餘長,要在狹小之地對付高手宗師,談何容易。
“小娃兒膽子不小。”胡汝名笑了,他先抬手,做了個讓招的動作,洛葉便也不再客氣,銀·槍落了月虹,是槍出刀式。
平地走砂石,胡汝名心裡一驚,倘若不是借銀·槍使出,這一招刀式該有隔風倒水之能,他曾在一個人的手下敗的心服口服,那人在邊陲之地的極寒高峰上,只用雙指,五招破盡大道十式。
其中一招,便是這洛葉使的“淒涼”。
“羅輕笑是閣下何人?”胡汝名再不敢鬆懈,手上起劍,已經直接用上了大道九式。
大開大闔,以巧討巧,轉眼即分的時間裡,已經相較數十招。
是洛葉輸了,蕭子衿可惜的搖了搖頭,只差一點點,若是洛葉不撇開槍·尖,胡汝名不止贏不了,恐怕還得落個大窟窿。
洛葉的失誤,不是因為武功不濟,而是因為簡琢。
高手過招,每一分的注意力都是生死線,簡琢在胡汝名的身後發了兩針,一針錯開洛葉的槍·頭,另一針直打心房要害。
洛葉反應的快,時雨不沾衣的身法又是上上之流,胸口也被這一招劃開寸許撕裂傷。
胡汝名的劍收勢不及,□□洛葉的肩窩當中,不深,一點皮外傷。
蕭子衿動了。
他有一身的風流,招搖的厲害,生怕別人看不見一般爬在最高的那層樓頂上。
“嗨,我說你們這些武林前輩怎麼能以多欺少呢?”
正在喝酒的洛葉認出了他,差點沒噴這神經病一臉。
胡汝名和簡琢沒想到還有人看著,頓時變了顏色,他們本未想要洛葉的性命,最多隻是重傷囚禁,等風頭過去了,再把人廢了武功,放出來。
但現在卻不行,此事不能有第四個人知曉,所以洛葉或可因歉疚而留,蕭子衿卻必須死。
洛葉察覺到了胡汝名的心思,心想著:“這瘋子雖然煩人,但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不該死啊。”
“謝謝姑娘誇獎。”蕭子衿彷彿能讀懂洛葉的心思,他在屋頂上衝小姑娘拋個媚眼。
洛葉從骨子裡打了個寒顫,狠狠甩了兩下頭,想把剛剛的情景從腦袋裡甩出去。
“在下蕭子衿,想救那位姑娘。”
聽上去像個高手。洛葉難掩好奇,來來回回的打量了幾眼這個陰魂不散的重病患,正掂量斤兩的時候,又聞他言,“否則我便敲響手中銅鑼,教所有的人都看看無雙府主的卑鄙嘴臉。”
“……”
胡汝名的臉色鐵青,他手中的風沙劍卡在洛葉骨隙中,一旦拔出,就等於還給這姑娘自由身。她雖受傷,尤有餘力,屋頂上的青年人必然是敵非友,他們兩個一旦聯手,勝負還在未定之天。
“還不放人啊,那我真敲了啊,數到三……”
“一,二,三……當……”
蕭子衿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