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補充道:“別問,明天你就知道了。”
嘖,她又不是馬大夫和袁寶寶那種好奇心超重的人,不問就不問。
就說怎麼突然轉性不醋精了,原來是想讓她去看好戲。
第二天上午,趙珍珠穿戴整齊,領著同樣穿戴得齊齊整整的四個弟弟,在一片熱熱鬧鬧的敲鑼打鼓聲中出門了。
迎親的隊伍不小,有十幾個人,但送親的隊伍更是龐大,光是新娘子的嫁妝,就抬了滿滿二十二擔,到處是吸氣聲,驚呼聲。
連趙珍珠看著都想倒吸一口氣,女主的家底是真的豐厚,不愧是千金大小姐。
韓母也被這數量驚人的嫁妝驚到,隨即是狂喜,暫時放下了對秦文茵的不喜。
花轎到了門前,媒人攙扶著新娘子下來,說了兩句恭喜話後,把人轉交給了新郎。兩個新人都是一身廣袖大紅衣,別提多喜慶多好看,特別是新娘子的嫁衣,層層疊疊的,上邊遍佈各種栩栩如生的吉祥花紋,看著雍容華貴。
又是一陣羨慕眼紅的吸氣聲。
眼看兩人就要跨過寓意紅紅火火的火盆,趙珍珠琢磨著陸北究竟送了什麼賀禮,以及賀禮什麼時候到時,一陣踏踏踏很重的馬蹄聲傳了過來,她朝著聲音看過去,一個穿白衣的公子哥騎著白馬而來,後面跟著不少個下人。
看來賀禮就是這個公子哥了,趙珍珠想,白衣白馬,還挺風流有詩意。
公子哥來勢洶洶的,所有觀禮的人都自覺地給他讓了道,他一直騎馬騎到兩個新人面前,才拉緊韁繩停下,然後翻身下馬。
秦文茵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聽到馬蹄聲,她心裡一緊,頓感不好,果然下一瞬就聽到了一道熟悉輕佻的嗓音,攜著滔天的怒火:“秦文茵,你寧願嫁給一個窮秀才,也不願意嫁給本公子,是覺得本公子比不上他,是吧?”
孫二公子冷笑,要不是有人給他遞了信,他都不知道秦文茵探親探得把自己嫁了出去。
瞞得可真好,他幾次上秦家詢問,秦父騙他說是秦母病了,這才逼不得已在這邊待了那麼長時日。他為此費了不少心思收集了些名貴藥材想找人送過來,卻不想,人家歡歡喜喜地嫁窮秀才呢,枉費了他的心意。
他邊說邊上前兩步,要去揭秦文茵的蓋頭,卻被新郎官伸手格擋住了,新郎官道:“文茵現在是在下的娘子,公子請自重。”
秦文茵心裡暖了一下,韓文遠是在意她的,也有勇氣對抗孫弘楓,她沒選擇錯人。
剛這麼想著,又聽到韓文遠道:“不知這位公子和我娘子是什麼關係?或者有什麼淵源?我並未聽我娘子提過您,還請明示。”
心底那點暖意飛快散去,瞬間墜入冰窟。不管韓文遠是明知故問,還是真的不懂,都不該在大庭廣眾下問這句話,這是暗示她婚前隱瞞,她的名聲基本上是不能要了。
她死死地咬住唇,胭脂沒入口中也察覺不到,怎麼辦?她要怎麼辦才能化解開這個局面?
為什麼孫弘楓會出現在這裡,是誰在給他通風報信?趙珍珠嗎?
孫二公子看韓文遠無知無覺的樣子,對他的火氣散了點,“我啊,傾慕秦文茵已久,找了正經媒人上門求娶,秦文茵沒有……”拒絕,只是說要考慮考慮。
他話沒說完,被秦文茵打斷了:“孫二公子,當初我孃親、爹爹自覺我秦家門庭高攀不上孫家,已明確回絕了你。如今,我選擇嫁給相公,不是因為覺得孫二公子您比不上我相公,而是我和相公恰好因為各種意外投了緣,實在抱歉。”
“第一次你父親是回絕了我,但我總共提了兩次親,第二次,你父親可是明確說了要考慮考慮的。”孫二公子面露譏笑,“本公子要什麼美人沒有?如若你真的沒有意,本公子至多提幾次親不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