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的嗎?他都動手了,你卻不知道躲?”
林楚楚心中一驚,可是江厲堯臉上一片鎮靜,他輕而易舉地攔住林威雄的手臂,就好像沒用一點力氣,語氣也像重複今日天氣一般自然輕鬆。
換作別人可能會感謝江厲堯的出手相助,但林楚楚除外。
她只會覺得江厲堯一心想逞英雄,想壞了她的好事。
“這是我林家的家事,江總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又不是外人,沒必要跟我這麼客氣,您說對不對,爸?”
林威雄被江厲堯平靜無波的語氣弄得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收回手順勢拍拍江厲堯的肩膀。
“厲堯啊,是我教女無方,真是對不住你。”
“爸爸這是說哪裡的話,楚楚這副樣子也不是你的原因,她才回林家幾天啊,長久形成的性子哪裡會這麼容易改變,不過沒關係,我就喜歡她這種比較有個性的,相處的日子才有趣,不是嗎?”
林楚楚簡直要被江厲堯這副狼扮兔子的假象氣地發笑。
婚都沒結,甚至都還沒訂婚,他比準女婿溫禮年都還更早改稱呼,這上趕著的模樣不是真心極度迫切就是刻意為之,對他來說,說不定兩者皆有。
“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配不上你,不過你還是堅定地選擇楚楚,我這個做父親的真的很感動。”
“一家人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江厲堯直接牽起林楚楚的手,卻沒想到卻被後者毫不留情地拍開。
林楚楚毫不留情地出聲嘲諷,“你覺得我會信你這種重利野心家的話?”
江厲堯毫不在意地挑眉,“這重要嗎?我相信不就好了?”
“幸好我從沒有對你有過希望,自然也不會失望了。”
“你什麼意思?”
下一秒,明亮的會場中突然漆黑一片,人群中爆發出好像能掀翻天花板般的震耳欲聾的驚聲尖叫。
臺上和臺下的所有人都處在極大的恐慌之中,但只有一個人例外。
林楚楚一早就摸清了這裡的出口,趁著眾人自顧不暇的時候迅速後退,誰知卻在無邊黑暗中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江厲堯的聲音是前所未聞的慌張,“林楚楚!你要去哪兒?”
林楚楚抬起腿,衝著江厲堯的方向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腳。
“管得那麼寬,你是太平洋警察嗎?”
林楚楚出了氣,也不顧及身後疼痛的呻吟和急促的怒吼,一甩手擺脫了江厲堯的糾纏,頭也不回地按照一早設計好的路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