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滋味,險些把一條小命都給丟了!
所以我一定要把這個害過我的傢伙給弄死,才算是出了心頭的一口惡氣。不過嘛,我卻是輕易不敢去碰這種渾身是毒的妖人的。如果不幸再中了他的沾衣香,豈不是還要厚著臉皮來打擾青蘿姑娘嗎?”
沈青蘿自然聽得出,寒冰這是在暗諷她與天香教妖人勾結,所以手中才會握有沾衣香的解藥。
她卻是極為嫵媚地一笑,避重就輕地答道:“公子可真會說笑!只要你願意來,青蘿又哪裡會怕什麼打擾呢?”
寒冰不由撫掌笑道:“姑娘若是真的不怕打擾,那本公子我當然會經常來看望姑娘。反正趙展那廝是再也不能來妨礙我們了。
今後若再有與他一樣嫌自己命長的傢伙敢來礙眼,我便一個一個全都與他們比過。哈哈,如此一來,那些燕棲湖中的魚兒們倒是有足夠的吃食了!”
聽到這番極為露骨的威脅之語,沈青蘿倒是頗能沉得住氣,面上仍掛著笑,還故意略帶嬌嗔地瞪了寒冰一眼。
相比之下,古凝的城府便沒有她那麼深了,臉上早已忍不住變了顏色,真想馬上出手,將這輕薄狂妄的小子給收拾了!
誰知寒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此刻他這位行雲堂主臉上的不快之色,仍在那裡肆無忌憚地信口開河:“如今就連左語松也死了,忠義盟的氣數怕是也快盡了!
青蘿姑娘,你又何苦非要守著這遠芳閣,消磨掉自己的大好芳華呢?不如就此跟本公子一起去浪跡天涯,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
“公子又在說笑!其實在公子的心中,又何曾有過我沈青蘿了?”
沈青蘿的話裡透著薄怨,臉上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寒冰聽她這樣說,只是哈哈一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恐怕姑娘心裡裝著的,也不是什麼男歡女愛吧?否則,怎會想到要將那死鬼趙展的命,作為我比武獲勝的獎賞呢?”
他的這番話一出口,縱是以沈青蘿的城府,也不禁當即窒在了那裡,而古凝的臉上更是鐵青一片。
雖然明知沈青蘿身為遠芳閣的頭牌,迎來送往、承歡賣笑的事情自是難以避免,但是一想到她曾同時與寒冰和趙展兩個男人周旋,期間必定少不了耳鬢廝磨、打情罵俏,古凝的心中已然十分不是滋味。
然而,這些並不是他此刻臉上變色的原因。
真正令古凝惱怒甚至大感震驚的,卻是寒冰最後說出的那句話。
以趙展的性命為賞?這女人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莫非在她沈青蘿的眼中,所有與她親近的男人,皆是她手中的玩物與棋子,可以隨意丟棄或犧牲?
那他古凝又算什麼呢?與她暗中私會了近一年,情話說了無數,卻也只是碰過她的一雙玉手而已。
本以為她出汙泥而不染,冰清玉潔,故而他不敢在真正迎娶她之前有所褻瀆。
可如今看來,這些都不過是她操縱和控制男人的慣用伎倆而已!
她討好寒冰,可以說是奉了左語松之命,為了將其誘殺。但對於趙展,她可是早在一個多月以前就與其過從甚密。
而在趙展之前,她也曾利用過楚文軒,想接近那個威遠將軍宋青鋒。為此,她還特意推掉了與自己的上巳踏青之約,卻去陪楚文軒遊湖,結果竟真的遇到了宋青鋒。
可惜那個宋青鋒根本不解風情,並未墮入她的溫柔陷阱。隨即,她便馬上疏遠了已無太大用處的楚文軒,轉而勾引上趙展。
看來昨夜那個刺客所言並非虛妄,沈青蘿這個女人確是別有居心。
否則的話,何以這麼多可以稱得上是當世之傑的男子對她傾心,而她不但絲毫不為所動,且還刻意從中挑撥,引他們自相殘殺呢?
古凝在那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