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我才不和他一般見識呢。”她剛才是見嶽子然在老秀才面前有些難堪,所以才生氣的,此時見嶽子然都不在意,她自然也釋懷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正說著,一聲低沉的聲音便從莊子內傳了過來,似吟似唱,竟然把嶽子然這首放在《三國演義》前面的開篇彈詞道出了不一樣的韻味。
“咦。”黃蓉站住身子,故意的大聲的問:“然哥哥,他們唱的是你寫的那首詞嗎?”
嶽子然知道她小女孩兒性子,忙拉了她一下。那首詞來路不正,是自己抄來的,若當真讓老秀才過來,如對木青竹現在這般喋喋問個不休的話,他鐵定會露餡的。
好在老秀才只顧與木青竹攀談,離著有些遠了並沒有聽到。倒是先前迎接嶽子然的僕人回過頭來,驚異的眨著眼睛:“《三國演義》是你寫的?”
所有人一陣吃驚,嶽子然也不例外,他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僕從,問:“女人?”
“八娘子。”瘸子三反應過來,盯著那僕從說道:“你又出來調皮啦?小心我告訴石大家。”
少女將臉上的易容術去掉,對瘸子三爭辯道:“我只是出來看看自在居的新主人而已。”
“八娘子?”嶽子然隨即想到之前她曾對遊慳人所語暗自表示不屑,便知曉她便是自在居八大家中的老么李舞娘了。
少女長的並不是很漂亮,卻天真無邪的有些過分,眨著眼珠子對嶽子然說道:“你還有其他的故事沒?《三國演義》上面的故事都快被我們唱爛了。”
嶽子然想到了遊慳人對她的評價,暗暗點頭果然夠痴迷,便說道:“有自然是有的,只是現在怕不是時候吧?”
進了莊子,首先便看到了一個簡易的木臺子,上面正有戲子在唱著關大王獨赴單刀會那一幕,臺下站了不少僕從在看。李舞娘見了朝嶽子然揮揮手,說:“記著我的故事哦。”說罷便躍上了臺子,將關公推到後臺,口中嚷著:“讓我來。”
嶽子然搖搖頭,絕對沒想到會有一個少女對戲曲痴迷到了這種程度。
在典型白牆黑瓦徽派建築圍就的街道上穿過,莊子裡的人並不是很多,大多是僕從打扮,偶爾可以見到不是僕從的人,遊慳人沒有與他做介紹,想來便是八大家中的親人好友了。
嶽子然聽遊慳人說過,這自在居內的八大家人丁不旺。
拐過一條里弄,過了一座石橋,便又見到太湖了。唯一與前者不同的是,這裡太湖水淺,一座座雅舍小亭架在上面,中間以浮橋、木棧道、廊橋、以及木梯相連,構成一幅絕美的水上人家。
太湖水、蘆葦灘以及它們之上架起來的屋子,彷彿是一體的,在這個畫面中缺失那一部分,都是一陣美的缺失。
“這裡便是自在居的核心所在了,藏書閣、演武堂都在這裡。”瘸子三說道,“此外,石大家、八娘子還有我們這些身殘之人也住在這裡。”
嶽子然點點頭,目光在湖面上掃過,在岸上和沙洲上竟然栽種了許多花草,有開早的,此時已經綻放,遠遠便傳來陣陣花香。
“石姑娘是愛花之人,這些花都是她種的。”木青竹被碧兒扶著走上前來,站在黃蓉身邊含笑說道。
走的近了,孫富貴突然指著他們要踏上的木棧道,說道:“看,那裡有人在釣魚。”
那人年紀與李舞娘差稍大,眉清目秀,十足的正太,卻故作老沉的帶著斗笠,手執魚竿盤坐在那裡,聞孫富貴言,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又扭過去看著魚漂,口中朗聲問道:“你們誰是我慕容爺爺選定的自在居主人?”
嶽子然饒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