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量她也不敢把晏西怎麼樣,有求於人的是對方,她著什麼急。
管事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也不好多說什麼,叫上冥河一起下去了。
燕北羽直到晚膳的時辰才從外面回來,從管事那裡聽說了晏西的事,匆匆回了寢居卻見她還在那裡悠閒地看著書。
“晏西的事,怎麼樣了?”
“明天進宮去問了再說唄。”謝詡凰淡淡道。
燕北羽見她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笑問道,“不用我幫忙?”
“這麼點小事,我自己能搞定。”她說著,手中的書慢慢翻了一頁,眼神都沒移一下。
“晏西雖然性子有些衝動,但不是會隨意出手傷人的人,事情肯定有蹊蹺。”燕北羽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分析道。
“她沒有傷人,那就是那上陽郡主故意陷害了,不過這樣的手段對自己,還真是夠狠的。”謝詡凰冷淡地笑了笑,哼道。
燕北羽略略沉默了片刻,道,“明天我陪你一起進宮。”
“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謝詡凰截然拒絕道。
況且,她和那個人要談的話題,也不宜讓這個人知曉。
“你呀,總這麼讓我無用武之地。”燕北羽無奈地嘆了嘆氣,她總習慣什麼事情都去自己解決,連商量都懶得同他商量,讓他越來越感覺自己在她面前,根本沒什麼用處。
“豫親王那裡如何了?”謝翊凰問起正事道。
“他最近已經和南宮家的人暗中在聯絡了,當然這些皇上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現在沒有挑破而已,大約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出來。”燕北羽如實說道。
“豫親王不是那麼信任你沈大閣主,那你就讓他們做出點什麼,讓皇帝有點危機感不就行了?”謝詡凰笑語道。
這個兩面三刀的男人,一會兒是豫親王的親信門客天機閣主,一會兒又變成鎮北王進宮向皇帝告密,其實到頭來什麼事情都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搞出來的,可那些人卻還渾然不知。
燕北羽聞言點了點頭,笑著道,“已經給豫親王提了建議,至於做不做,要看他自己了。”
雖然這個女人在感情方面有夠氣人,但跟她說話就是省事,他要說什麼做什麼,不用說她都能料想得到。
兩人正說著話,管事在外面敲了敲門,“王爺,王妃,晚膳好了。”
謝詡凰擱下手中的書卷,起身道,“傳吧。”
管事帶著寧嬤嬤一行人進屋,將飯菜一一擺上了桌。
“給晏西送一份去,刑部大牢的飯她怕也是不肯吃的,她什麼都委屈得,就吃飯受不得委屈。”謝詡凰叮囑道。
“是,奴才這就下去準備。”管事說罷,連忙退了下去。
燕北羽待到寧嬤嬤等人都退下了,方才出聲問道,“上陽郡主陷害晏西,是衝著你來的,你可想到她是何目的了?”
他也實在想不通,那個人為何要這樣陷害晏西,就為了針對她。
“誰知道呢,明天見了面不就清楚了。”謝詡凰淺笑,端起碗筷用膳,胃口絲毫沒有受影響。
燕北羽望了望她,見她還是不願多說,便也不再問了。
原以為她急著救人會一早進宮去,哪知還一如繼往地睡了懶覺,直到了午膳也沒提進宮的事,直到午後宮裡來人傳了話,上陽郡主請她入宮問話,她這才慢悠悠地出府上了馬車進宮去。
他不放心,給了自己的腰牌,讓冥河跟著一起進宮去了。
霍宛莛尚還住在十公主的寢宮,謝詡凰一進門便被十公主狠狠剜了一眼,“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的侍衛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你別想就這麼算了。”
“行兇,她若真要行兇,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