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她們的日子不好過了啊……
寂靜,可怕的寂靜。
“依我看,”打破沉默的是沉穩的陳小小總編,她環視了大家一眼,一字一字威嚴地吐出,“我們去偷聽!”
呵!
田恬被嚇到了。這是總編嗎?這真的是總編嗎?這真的真的是她們的領導嗎?
由不得她“真的真的”排比下去,一群人已經簇擁著她步出了編輯部,進入電梯。電梯上升,到達五十樓,一直到齊大老闆辦公室的門前,田恬渾渾噩噩、身不由己地被眾人推搡著前進。
“噓……”陳小小用食指比了一下嘴唇,示意噤聲,然後就豎起耳朵輕輕地湊到門邊,極專業、極負責地開始偷聽起來。
田恬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即使此刻,她還是覺得,她還沒醒吧?絕對是的!
裡面很安靜,安靜無比,無比安靜。
長時間蹲身偷聽的小小有些受不住,困難地直起身,捶捶腰,指指田恬,“你來!”
她不要!她才不要!丟死人了!
由不得你不要!
田恬被七推八搡地擁至門前,兔子正將其身子按下,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
十七八個女人就這樣瞬間靜止,千姿百態,神態各異。開門的齊恆皺了皺眉,望著蹲在自己跟前的田恬正彎著腰,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不由疑惑,“田恬?” 。 想看書來
下一站,溫暖(十二)(2)
田恬的小臉頓時變成豬肝色,一臉欲哭無淚的委屈模樣。齊恆搖搖頭,望向不遠處的陳小小,威嚴喝道:“陳總編,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
大總編的眼珠骨碌碌地亂轉,好半久才打哈哈,“啊哈哈,齊總,我們,我們是……上來問問這一期專題的事情。”
齊恆不動聲色地看了陳小小半天,直到小小冷汗涔涔而下,他才緩緩開口:“你們都下去……”目光轉向正準備低頭開溜的田恬,“你,田恬,留下!”
“我?”一隻腳已邁出的田恬愣住,“為什麼?”
齊恆沒作聲,轉身走進辦公室,扔下一句,“其餘人員立刻回辦公室工作。全部扣一天的工資!”
姑娘們在陳媽媽的帶領下,一臉哭相地訕訕離開了,餘下尷尬站立的田恬,與辦公室內弱弱站著的伊媚兒。
伊媚兒似乎剛剛哭過,眼睛紅彤彤的,腳邊還有一堆擦過淚水的紙巾。她望了田恬一眼,她抿了抿唇,轉身走向已坐進辦公椅內的齊恆,細聲道:“你答應過的,不許反悔。”
齊恆望了眼站在門外愣愣的田恬,又看看身前梨花帶雨的女人,無奈地低頭,用手指按按眉心,“知道了。我不會反悔的。你下去吧。”
齊恆此時似乎很困惑,窩在椅子裡不停地揉著頭,伊媚兒走上前,輕輕在他頭上吻了一下,柔聲道:“恆,那我下去了。”
轉身,出來,路過田恬身邊時,她若有若無地飄去一個勝利的眼神。
去!討厭的女人!真做作!田恬心底一陣煩悶,也不知道是因為伊媚兒的眼神,還是被老總髮現她聽壁角,或是伊媚兒那個落在齊恆頭上的吻……
他們不是分手了嗎?為什麼齊恆不拒絕她的吻?為什麼?
“田恬,你過來!”溫厚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來。田恬想轉身不理,腳下卻像不受控制似的,順著聲音來源一步步移了過去。
這是田恬第一次踏上齊恆的樓層,第一次走入齊恆的辦公室。
與華誠董事長的書香味截然不同。齊恆的辦公室採用灰黑色調,低調中透著冷靜,沒有書架,沒有皮質沙發,卻有一套景德鎮瓷器放在展示櫃上,一把大大的軍刀擺在正上方,色沉黯,似乎有了些年頭。
除了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