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別擔心。”
淨瀾夕沒回應,自顧自地飲酒,忽然站了起來,一拍連赤的肩膀,眼睛看著淨羽:“走,我們去打架。”
尉遲靜語傻眼,打架?這三個人怎麼這麼幼稚?
三個人幼稚地從她眼前走過?然後去打架了……
婉柔看著尉遲靜語的表情,掩唇輕輕一笑:“他們從前就這樣,走吧,我們去釣魚。”
尉遲靜語和婉柔來到船尾,才發現船已經離開了岸邊,離岸有一段距離,聽婉柔說,這裡的位置,魚最多了。
小春從下人那兒領來了之前就帶來的漁具,上好線,下號餌,直到扔進了水裡,尉遲靜語才敢接過魚竿,她這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這些沒有皮毛的軟體動物。
還一下子死不了,譬如蚯蚓……
婉柔也接過魚竿,兩人坐在鋪了毛毯的凳子上,看著碧波盪漾的湖面,心情大好。
釣魚是個修養身心的活動,釣魚者必須心靜,婉柔不用說,一直都是靜著的,倒是尉遲靜語,釣魚是她先提出來的。
可剛開始釣魚沒多久,就東張西望,一邊吃著小春端來的小甜點,一邊哼著歌。等了半天,魚竿也沒有抖動一下。又開始數天上飛過的鳥。
秋天的鳥都是成片成隊地南歸,一下子數不過來,尉遲靜語又開始打盹,耳朵細細地聽著岸邊有沒有傳來打鬥的聲音,若是淨羽贏了,她就站起來歡呼一下。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尉遲靜語打著盹兒就睡著了,一晃眼。一個時辰過去了。
尉遲靜語打著哈欠,睜開眼,看到旁邊靜放著的兩個盛魚的竹簍裡,她的,一無所獲,眼睛瞄到婉柔的,竟然有七八條!大大小小的都有,還有一條奇異的泛著青色的珍稀魚類。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金色的光芒。
忽然,婉柔長舒一口氣,放下了魚竿,拿起竹簍倒放著,把小魚一條一條放回了湖中。
放生完畢之後,婉柔接過小春拿來的溼手帕擦了擦手,又拈起一串玫紅色的花瓣放在掌心揉了揉,微笑地看著尉遲靜語說道:“方才那條青色的魚,是你釣的,我不過是幫你收了線。”
尉遲靜語有一絲驚訝,她睡著了還能釣著魚?還釣著了稀有品種?
“謝謝。”尉遲靜語說道,由衷的感謝她。佩服婉柔的人格,釣來的魚能夠放生已經是很令人敬佩了,還默默無聞地替她收線,還不吵醒她。
因為之前的事而起的疙瘩完全消滅了,尉遲靜語越看婉柔越喜歡,之前的事婉柔根本都是被動的不是?都是淨瀾夕。
突然尉遲靜語手中的魚竿劇烈地抖動了起來,一道大力把她牽扯地往前趔趄了幾步。“有大魚。”尉遲靜語叫道,目光狠狠地往湖底看去。
手就快把持不住了,小春連忙上前幫尉遲靜語拉住魚竿。
婉柔見勢,也上前來,幫著尉遲靜語收繩。也不知湖底的魚是什麼怪力,她們三個拉著都被牽著往前去,鞋底與甲板上的木板摩挲發出‘嗤嗤——’刺耳的聲音。小春手一滑,脫了一層薄薄的皮下來。
尉遲靜語使力,滿臉憋的通紅,小春情急之下就朝岸邊喊道:“王爺!快來啊!王爺——”
“啊!”婉柔突然感覺前腳一空,整個人往湖裡頭栽了下去,尉遲靜語驚恐地扔下魚竿,伸出手去抓婉柔,只聽見空氣中醫生‘撕拉——’衣服破裂的聲音,靜止了,安靜的可怕。
“啊——”婉柔尖叫,無數的水花飛濺,濺到了尉遲靜語的身上。
周身的空氣一度一度地冷卻,尉遲靜語手指冰涼,手伸向湖面,有種全身血液倒流的恐懼。
淨瀾夕自空中降落,旋身而下,看了一眼滿臉慘白的尉遲靜語,二話不說連忙跳了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