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見此,得寸進尺道:“那你都要餵我,不然我吃不下。”
路放笑著點頭:“好。”
秦崢聞聽,眼珠一轉,卻是又道:“可是如果你又和我慪氣,那我怎麼辦?”
路放住了笑,想起之前的驚魂一幕,扶著秦崢的髮絲道:“我以後絕不會再和你慪氣。”
秦崢垂眸,哼道:“那可未必,說不得明日我哪裡又讓你生氣,你如今是九五之尊的天子,我若是惹你生氣,說不得就把我這永和宮都給剷平了。”
路放攬過她,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她的,道:“天子一諾,絕無反悔,我以後絕不會這樣對你。”
其實不說昔日在落甲山時,就是來到這皇宮,他和秦崢慪氣三次,一次是她險些和單言成就好事,倒是把自己氣得心肝肺疼。第二次是她哭倒墳前,弄得自己心痛不已。第三次便是這次,卻是一場驚魂,嚇出一場冷汗。
他從此後,便是她把天給捅下來,他哪裡還敢再說什麼!
卻說秦崢,聽了這話,卻是總算放下心來。坊間傳言當今聖上房事萎頓,這都是自己背後搗鬼,若是哪日他知道了,少不得將自己怪責一番。如今得了這話,卻是從此後不怕了。
秦崢正暗自得意時,路放想起剛才遊喆所說,不由熱切地望向秦崢依舊平坦地腹部,抬手摸了摸,笑對秦崢道:“剛才遊大夫說過,你如今肚子裡已經懷了孩兒。從此後不許拉弓射箭,也不許去蹴鞠,要注意安生養胎,也要好生吃喝,這樣才能養好身子。”
秦崢聞言一驚,摸了摸肚子,那種感覺卻是分外詭異,想著難道這肚子裡已經有了小路放?
路放見她不信的神情,便忍不住捏了捏她高挺的鼻子,笑道:“或許再過一些日子,這肚子便要大了起來。”
秦崢蹙眉想著蘇盼大了肚子的樣子,深吸了口氣,感到未來的這十個月怕是極為難熬。
而路放卻是心情極好,他費盡心思,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不惜與鳳凰城簽下那等喪權辱國的約定,還不是為了子嗣。
如今秦崢能順利懷下胎兒,他總算如願以償,哪能不高興呢。
當下那政事也暫時擱置一處,整日便在這裡陪著秦崢,又勸秦崢務必多吃一些,才能身體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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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在神思恍惚間,倒是吃了許多,不過等到入了冬,此時她已經懷胎三個月了,卻開始怎麼也吃不進去了。
聞到任何飯菜味道都作嘔,想要吐出來,可是吐到最後,幾乎吐無可吐,便只能乾嘔。
路放見此,一時急了,又將遊喆叫來給她把脈,可是遊喆卻只是望天無奈:“這有什麼辦法,女子孕吐,本就是自身體質問題,這個卻是難辦的。你左右尋一些她愛吃的來不就得了。”
路放尋思半響,秦崢愛吃什麼呢,秦崢自己就是傲世天下的名廚,她最愛的菜應該是自己作出來的吧?
可是秦崢現在身體極為虛弱,讓她自己做菜自己吃絕不可能。
路放無奈之下,摟著秦崢,將往日她做過的菜一個個地道來,問她道:“你可想吃?”
秦崢蒼白著臉,皺眉望著路放,眸中帶著厭煩:“不要跟我提任何菜,我聽到就反胃。”
路放越發無計可施,當下又叫來阿慧詢問:“你可記得,昔日她愛吃什麼?”
阿慧低頭皺眉沉思,道:“也沒見她特別愛吃什麼。”
路放忽然覺得很是焦躁,枉她自以為對她極為了解,竟然不曾知道她最愛吃什麼?只記得她以前愛吃落甲山的野果,可是一來那野果當不得飯吃,二來此處距離落甲山遙遠,三來這個季節那個野果怕是已經沒了!
阿慧見這少年天子竟然是慌了神的樣子,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