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就完事啦?現在肯定是去哪裡弄了幾罈子火油要燒人屋呢。”
賀勉一口氣不帶歇的跑到了關公廟東街王二麻子衚衕,隨便抓了個人就問出了張屠夫家在哪。賀勉又火燒火燎地跑了去,遠遠的看到張家的房子還好端端的在那兒,沒缺磚少瓦的,先就鬆了一口氣。
等進了屋一看。喝!好嘛!屋裡一溜躺了四個呢,全都在鬼哭狼嚎的。
一個大夫正在那摸著鬍子說:“……傷勢都差不多。四肢骨折,肋骨斷了兩到三根,門牙掉了三到四顆,肺腑臟器皆有損傷。不過好在都不致命,你們的身體底子都不錯,修養個大半年就能下床了……恩。藥方倒是省事了,畢竟都用一樣的藥……”
賀勉站著聽了一會兒一顆心終於全放下來了。總算阿晚這次揍人還有些分寸,這些人修養個大半年就能好了。
“你們知道那位姑娘現在在哪裡嗎?”賀勉走進去就直接問道。
屋裡的人都看向他。
賀勉咧嘴一笑:“就是揍人的那姑娘,我是她三哥。”
躺著的那四人立即情緒激動地瞪著賀勉,那位鼻青臉腫的婦人指著賀勉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賀勉一個字都沒聽懂。
大夫在一旁一邊寫藥方,一邊頭也不抬地道:“傷患切記勿要動怒動躁,否則怕是要多趟半年才能傷愈。”
賀勉同情地看了他們一眼,知道他們這樣肯定也是不知道賀林晚去了哪裡的,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好心地詢問那大夫道:“他們現在的傷勢可以移動嗎?”
大夫依舊頭也不抬道:“乘坐馬車牛車的話,多墊幾床厚褥子還是勉強可以的。”
賀勉點了點頭,對張家人道:“你們明日就搬離此地吧,反正這裡的生意你們是再也做不下去了的,否則肯定會被隔三差五的掀鋪子。”
張家幾人都目眥盡裂地看向賀勉,張家婦人更是眼眶通紅。想她張家從二十幾年前遷居於此,一直就是這一帶的地頭蛇,以前這附近還開了好幾家豬肉鋪子都被他們用盡各種手段逼得斷了生計,不得不搬離了,最後者附近只剩下了他們這一家豬肉鋪,附近的人只能上她家賣肉,缺斤短兩的也沒人敢說半個字。
沒想到今天居然輪到他們被人趕走了!
可是他們不走行嗎?人家都放話了,不走就找人來掀鋪子!告官?哪個官比晉王大?別說他們告不過,就算是告得過他們也不敢,誰讓他們自己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賀勉沒想到自己好心提醒他們的話被誤解成了威脅。其實賀勉真的是好心,他怕賀林晚把事情鬧大了最後他也跟著倒黴,以前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有一次賀林晚差點放火燒了人家。所以賀勉才先讓張家人搬走。
賀勉好心的將話帶到,也不管張家幾人是怎麼想的,轉身就走了,他還得先找到賀林晚把人給帶回去。
……
賀林晚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李毓,眼神微冷。
“世子,你這是在跟蹤我嗎?”
李毓看了賀林晚許久,卻是忽而道:“據我所知,賀三爺與妻衛氏只育有一子一女,賀姑娘可否為我解惑,你是從何時開始又多出來一個弟弟的?”
賀林晚一聽這話就知道李毓肯定跟在自己身後很長一陣了,所以才聽到了她之前跟那位婆婆說自己在找弟弟的話,不由得十分惱怒,當下冷冷一笑道:“世子可真是閒的發慌了。”
李毓也懶懶一笑,不在意地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本世子從不幹正經事,自然是閒的很。”
賀林晚慢慢走到李毓面前,李毓不知道為何看著賀林晚一步一步走近自己,心下卻是突然起了警惕之心,雖然不知道這警惕是從何而來,不過李毓也是一個相信自己直覺的人,正想要不著痕跡地往旁邊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