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傳來“吱呀——”的一聲,隔壁的窗戶被開啟了,賀林晚身子一頓。
曾衡開啟窗探頭出來左右看了看,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便又將窗戶關上了。可是過了一小會兒,那扇窗戶又突然被推開,曾衡的臉再次出現在窗前。這一次曾衡確定外頭確實是沒有人,才將窗戶又關上了。
鉗制著賀林晚的那人低頭湊到賀林晚耳邊,聲音冷淡中透著些咬牙切齒:“還不鬆口!”
男子的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賀林晚的耳廓,賀林晚忍不住顫了一下,耳朵有些發紅。賀林晚雖然只有10歲,可是楊唯真卻不止十歲了,男女間的事情她是懂的。
賀林晚聽話地緩緩鬆開了口,後面那人以為賀林晚聽出了自己的聲音不再掙扎了,便也將摟住賀林晚的手臂漸漸鬆開了,不想賀林晚剛一獲得自由,回身看也不看就給了身後之人一巴掌。
身後那人沒有防備,臉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耳光,不由得愣住了。
雖然怕弄出太大的動靜,賀林晚這一巴掌注意控制著力道,所以並不太重,但是還是在那人的俊臉上留下了五個紅紅的指印。
李毓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臉,所以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眼中聚起的怒火讓他那黝黑的瞳孔瞧著有些黑不見底。
若是李恆在此便知道這是他哥怒到極致的表情,肯定早就被嚇尿了。可是賀林晚只是冷冷地看了李毓一眼,就從袖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將自己剛剛扇李毓耳光的那隻手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
李毓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如鍋底來形容了。
賀林晚擦完了手之後,繼續無視李毓,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這間房間,這裡似乎是一個客房。難怪李毓剛剛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原來這間房裡有兩道門,一道通向剛剛賀林晚站著的走廊,另一道則是開在了對面的牆上。
賀林晚也懶得問李毓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並且將自己拉進來了,她考慮著要從哪扇門離開。就在賀林晚決定原路返回的時候,李毓突然收回了在她身上的視線朝窗外看去,賀林晚也不由得一頓,因為她看到有人從他們這扇窗戶外走過,然後隔壁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賀林晚悄悄地貼近窗邊,想要看看來人是何人,不過她什麼也看不到。只見隔壁的門被開啟,曾衡低聲叫了一聲:“公子。”
然後那兩人就進了屋,門被關上了。
賀林晚屏息想要試試能否聽到隔壁的談話,可是這屋子雖然能聽到一些外面的聲音,房間與房間之間的隔音卻是極好。
李毓沒有再看賀林晚一眼,只是走到與隔壁相隔的那道牆壁前,在掛在牆上的那盞青銅壁燈上動了動,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本掛在牆上的那副水墨山水畫突然無聲地朝著旁邊移了半尺,露出了下面幾個小孔。下一瞬,隔壁房間的聲音就從這幾個小孔中傳了出來。
賀林晚愣了愣,看了李毓一眼,李毓冷著一張臉站在畫前,一副生人勿進誰也不想搭理的模樣。
賀林晚也沒有功夫與李毓置氣了,因為她聽到了剛剛進來的那人的聲音:“什麼事?”
這個聲音冷淡得似乎不帶一點人間煙火味,賀林晚是很熟悉的,她也曾聽這個聲音用更為溫和一些的語調唸書,不過別的男子對著未婚妻唸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念的卻是某縣的稅賦田畝收成記錄,或者某一個滅門慘案案件的卷宗……
薛行衣!
曾經是她大伯的幕僚的曾衡怎麼會於薛行衣認識,還尊稱他為公子?
薛行衣,我果然是從未看透過你。
賀林晚自嘲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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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晚了……t…t之前想用手機上來請假的,可是一直登陸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