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提醒,夏夕綰少女本性的伸舌直接將那一點奶漬舔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她再抬眸看他時,陸寒霆邊掃著她的紅唇,邊抬手扯了一下襯衫領口的領帶,喉頭滾動著上了樓,進了書房。
夏夕綰雪白的耳垂一紅,陸寒霆做起扯領帶的動作很致命,好像用眼神在開車。
夏夕綰迅速抽出紙巾用力的擦了擦嘴唇。
這時管家帶著一個老者上了樓,夏夕綰問道,“奶奶,那個人是誰啊?”
“哦,那是南淵先生,一個月會來這裡一次。”
夏夕綰心裡咯噔一跳,南淵先生可是世界知名的催眠大師,她學醫,自然耳聞過他的大名。
南淵先生竟然來了這裡,他肯定是給陸寒霆治療睡眠障礙的,看來他的睡眠障礙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夏夕綰不放心,所以她來到了書房門口,這時裡面傳來了異響,夏夕綰一驚,迅速推開了書房門。
書房裡一片狼藉,書桌上的檔案全部拂落在了地毯上,南淵先生手裡的鐘表也摔碎了。
陸寒霆站在辦公桌前,兩隻大手撐在桌面上,他掌面的青筋暴跳,精碩的胸膛一上一下猶如野獸般在喘動著。
聽到開門聲,陸寒霆抬了頭,夏夕綰撞上了他一雙深邃的狹眸,現在他眸子裡染著可怕的紅血色,還有猙獰的陰鶩。
現在的他,像變了一個人。
夏夕綰對這個人已經不陌生了,昨晚剛見過。
兩人四目相對,陸寒霆將薄唇抿成一道森冷泛白的弧線,沉聲道,“出去!”
夏夕綰站著沒有動。
管家撿起碎了的鐘錶帶著南淵先生走了出來,將書房門關上了。
一道房門,隔絕出兩個世界。
夏夕綰看向南淵先生,“南淵先生,他怎麼樣了?”
南淵先生搖頭,“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可以對陸少進行催眠,讓他一個月休息上一天,但是他的精神情況惡劣的太快,陸少極其警覺,心裡防線又強大到恐怖,我已經無法對他進行催眠了。”
夏夕綰不奇怪,陸寒霆是一個成熟深沉而內斂的男人,情緒很少外洩,這樣的男人冷靜而自制,近乎變態。
夏夕綰輕輕的垂落下羽捷,然後她伸手搭上門把,想進去。
“少奶奶,不可以,你現在進去很危險的,難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了麼?”管家福伯迅速阻止道。
夏夕綰澄亮透徹的翦瞳望著福伯,“福伯,正因為我沒有忘,所以我才要進去,睡眠障礙一旦發展成精神疾病,他就會控制不住體內那個陰鬱暴躁病態的自己了,到時分裂出第二人格,第二人格會完全取代他的。”
福伯臉色一白。
夏夕綰推門而入。
書房裡,陸寒霆看著去而復返的夏夕綰,眉心的陰霾又落了一層,“出去,不要讓我把話說第三遍!”
夏夕綰上前,黑漉的眸子裡溢位碎亮的笑意,“陸先生,我就想試一試你把話說上第三遍會怎樣?”
陸寒霆覺得渾身難受,他額角的青筋都在凸起,身體慢慢的失控,他不想傷她。
伸手扣上夏夕綰的纖臂,他從喉頭裡出聲,“滾!”
他將她一推。
夏夕綰沒站穩,整個人摔倒在地毯上時額頭撞上了茶几尖銳的尖角,頓時鮮血如注。
嘶。
夏夕綰痛哼了一聲,用手捂住傷口,鮮麗的血液就從她的指縫裡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