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將他夾緊時,他覺得說不出的圓滿。
不是不痛的,他知道,連他都被弄得很疼……只是,在相扣的指縫間,在沉默相匯的眼神裡,無聲浸透著一種比本能更強大更柔韌的心情,叫心甘情願。
這一夜熱與痛,歡與合的糾纏,其結果就是導致早上林晚風起晚了。
這倒不是大問題,問題是,子慕這孩子,發燒了。
林晚風很歉疚地摸了少年的額頭,心裡默默自責,然白羨自己反而很淡定,幾乎可以說是用一種老生常談,老氣橫秋的語氣說:“在軍營裡,兵士們手腳不細緻,條件又不好,這樣的事時有發生。他們來告的病假,其實我都知道的。”
林晚風聞言頓了頓,他發覺說到這些在行或者相熟的東西,對方的話自然就多了,他一哂道:“你倒是很親民嘛,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白羨的目光挪到他身上,瞅了一會兒,略微歪了頭慢慢說:“早知道就再瞭解得細緻些了……可惜,我在遇見表哥你之前,並不曉得原來自己……也喜歡男人。”說完還眨下眼,彷彿真的略帶困惑。
林晚風估摸著這孩子並不知道情話該怎麼說,興許正是不會說的人,說出來才這麼實誠,這一記深深戳到他心窩裡,弄得他淡定不能,只覺得一顆心在胸膛裡噗噗亂跳,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不是單純的感動,他曉得的,他真的是喜歡對方的,不然何以如此心動?心動到,想要說點什麼來回應。不過最終,他直接付諸行動,湊過去銜住對方唇瓣。
白羨沒有扭捏,啟唇回應了他,甚至把舌探出來,勾住他,與他糾纏。晨起嘛,嘴裡總有些說不清的味道,只是他不嫌,對方也不嫌,他們倆都不嫌對方腌臢地吻在一起良久,到喘不過來氣了才分開。
林晚風把唇挪過去親了親白羨的額頭:“我去抓藥。”
後者臉紅撲撲的,略帶一點病態的酡紅,眸子卻很明亮,聞言眨了眨眼,聽話地點了頭。
這一日林晚風沒有去做工,而是告假在家裡呆了一天。除卻去到不知為何見到他依舊黑著臉的鄔梅那裡討了兩付退燒藥並溫潤不刺激的藥膏,他大半時間一直陪在子慕床邊。
待服下藥消了炎,燒也就退了下來。林晚風替對方打理好傷處,抹上藥,便抱著一起睡了個難得的午覺。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曾想有朝一日能得一人如此親近。原本預備了這個給子慕的成年禮,最後反倒是自己這邊佔的便宜更多些,分明該是罪惡而羞恥的,他卻偏偏翹著嘴角想偷笑。這麼想想都甜蜜。
作者有話要說: ……
你們自己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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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後面還會有的,不過有些好奇,現在這階段的ljj能夠寫到多大尺度不被和諧?(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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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luo露都不可以=…=好吧這個詞貌似以前就被和諧的,好吧……
☆、廿三,風起
那之後的日子也並沒有發生多大的區別,只是兩個枕頭捱得更近,被窩由兩個拆成了一個,床頭的抽屜裡,多了兩盒軟膏。而他們倆的房間裡,時常備著一盆乾淨的水和一塊新的白棉手巾。
因為頭一回之後,林晚風悟到了,不管當時是多麼動情多麼激烈,事後要儘快弄好弄乾淨,這種事情上,待對方好,便是待自己好,對方舒服,他心裡也舒坦。
歲月匆匆,又是數月輪轉。
林晚風不記得哪天早上醒來,白羨還在迷迷糊糊,他突然笑了笑,一種心情,事到如今渾然天成,於是湊過去溫柔道:“子慕,以後,就這樣過下去吧。”又補道,“你和我。”
後者揉了揉眼,藉著晨光看了看他臉,半晌也是慢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