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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出來。

王平民好象傻了,還在看書,吃小魚乾。

“你是豬啊?聽不懂人話,把護照給我拿出來!”脾氣暴躁的那個抽走他書,合上,一下一下用來敲王平民腦袋,“找死是不是!”

王平民還是沒動,Jane臉都嚇白,結結巴巴說:“他聽不懂英語,他什麼都不懂,我、我跟他說。”

“小姑娘真好心啊。”那人嬉皮笑臉就要摸Jane的臉,“這麼漂亮跟這種傻子真太可惜——”

那麼突然,他就殺豬一樣嚎叫起來,捂住他粗壯的胳膊,叫得聲嘶力竭,“我的手——我的手斷了!”遊客眼中,他剛伸出的手竟真動也不動好似全無知覺,他驚恐望著眼前亞洲男子,懷疑是自己眼花,這個弱不經風的男人怎可能有能耐就在剛剛扭住他胳膊迅捷可怖活生生扭斷,才那麼四五秒的時間——一點沒有威嚇,說折就隨便折斷!好象是折樹葉而非一條活生生的人手。

在遊客的譁然裡,王平民從地上撿起被丟掉的書,拍拍上面的汙漬,扶扶黑眼鏡框,面向也呆掉了的Jane,微微一笑:“我也有一個妹妹,我怎麼能讓人隨便欺負我的小妹妹?”Jane被嚇得不輕,她看著自己的十天旅友站起來,拎起行李,在兩個不敢動彈的黑道男人前走過。

他的背影從後面看,高挑有型,而神采飛揚。

一個打手突然掏出匕首,扎他後背,王平民後背好象長了眼睛,輕鬆就閃過去,側過身提腳便踹上那人肚子,偷襲者掉了手中刀,歪歪扭扭倒下,竟不再出聲。

Jane想說點什麼,驚魂未定的遊客和司機卻趕緊掉頭開車,她趴在視窗,看那個高高的身影滑下草坡,很快就消失在東京的這場突至的漫天大雪裡。

東京機場人來熙往。雪還在下。

直飛羅馬的航班準點到達,由於突降的這場大雪很多人取消了行程,這次的乘客不足百人,進關時就特別輕鬆。

通關員蓋了個章,把護照還他。他沿通道繼續往前走,轉個彎就是能見到飛機。這時,離他跳下汽車整整四個鐘頭,他想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快。

他轉過彎,有人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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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個人都是清一色的東方男子,基本上都很俊美瀟灑,衣著入時,其間不乏風度翩翩,也有個別扎眼的貧瘠老土,比如靠窗坐著的黑眼鏡。

他們互不相識,惟一的共通點就是今天下午他們要從東京的三大機場搭上直飛羅馬的飛機,或者其中就有一個兩個因為一天內同時接受到警察的盤查與黑社會的威脅後及不可待、逃之夭夭的重罪犯,在這寬敞舒適、牆壁掛有巨型壁畫的房間裡,他們之間互相打量、心照不宣,隱隱感覺到危險,一路上他們被蒙上眼罩,喉嚨快要喊破也無人搭理,假如他們之中的確是混著一個黑白兩道的通緝物件,那將是誰?

這裡面確實有我們的王平民,他靠窗坐著,可以清楚看見這座房子周圍十分單調荒涼,樓下每隔十米就有一個持槍守衛,種種防範嚴密基本連蚊子也飛不出去。

他摘下眼鏡,捏捏鼻樑,他有一張不算突出也不猥瑣的面孔,就是讓你看了心裡不覺得堵得慌但再看第二眼也絕對記不住。

他的位置側對牆壁上那幅大型壁畫。

——“不是他。”

“也不是。不對——沒一個是!”

“怎麼辦?主人還沒到!——”

被無奈甩在桌上的照片上只有一個青年,生就一張高傲精悍美貌的他正在酒會,視或驚羨或愛慕的眼光不顧,隨便就靠在哪,兩根手指正挾著空掉的酒杯晃動,眼微微眯著,顯示出不耐的神情,非常高傲而隨心所欲,好象打起瞌睡的野生動物被邀請參加一群羚羊的盛宴,黑禮服上的金色袖釦在夜裡特別耀眼,襯得他雙眼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