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時不時就有巡邏隊路過,至於今日倒下的四萬多將士們,全部都集中在了東邊,搭了幾百個很大的帳篷。
裡面都是幾十個人躺在一起,這也方便軍醫們一起診脈觀察,至於照看他們的...自然就是那些暫時還沒倒下的將士們。
畢竟這個規模實在是太大了,營地還保持清醒的不多,這個時候,若是還講究的話,那要照看這麼多人根本不夠分!
身份貴重,不同常人的寒耀君還是要有所不同的,他出身名門之後,又身居高位,作為軍中最高統領,他自然是要獨自一個帳篷...
不僅如此,還特意安排了四個身手不錯的將士守在帳篷外,就為了防止有人趁機 對寒耀君下手。
寒耀君這裡有單獨的軍醫檢視情況,這人還是跟隨寒耀君來的,據說是從前就跟在寒耀君身邊,因此性情冷淡孤傲,軍中除了寒耀君,誰也別想使喚動他!
當然,他的醫術也是最好的,只是他性子不好相處,又不願意聽從別人的安排。
他非要守著寒耀君一個人診治,其他人也不敢輕易對他指手畫腳!
軍中舉足輕重的三位副將與十幾個千夫長安排在了一個帳篷內,一排排的躺著,照看他們的人也小心翼翼。
“孃的,也不知道將軍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這日子真他娘過的糟心。”守在周琦,於呈文十幾人帳篷外的將士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句。
今日的情形若說完全不害怕,自然是假的,只是楚曦用強硬的手段暫時把他們心中生出來的逃跑心思暫時按了下去。
“誰知道,軍醫們也診斷不出來情況,看著就跟睡著了沒兩樣,就是醒不來,這他孃的真讓人搞不懂。”對面的將士也跟著嘀咕。
別說,嘴上的嘀咕他是不敢太放肆,其實心裡早就在犯嘀咕,默默想著,該不會中了招的兄弟們,都要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吧?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他自己就被嚇到了,總有種後背涼颼颼的,整個營地已經不再是他們熟悉的軍營,而是...屍橫遍野的亂葬崗似的。
越這麼想,他越是覺得有種由腳底自頭頂的涼意,這種涼就是徹骨的寒冰,讓他本能的回頭一看。
這一看嚇得他差點驚叫,驚恐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相當不可思議的畫面,還不等他說話,脖子突然一疼,人...倒下了。
至於另外一個與他一同站崗的人,早就不知何時以同樣的方式倒在了地上。
他們兩人,一人一隻腳被無情的拖進了帳篷內,這個場景,怎麼看都有種分屍的恐怖氛圍感。
也不知是他們兩人的不幸,還是其他人將士們的幸運,總之這個小插曲,竟然無一人發現!
寒耀君的帳篷外很快就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對方身上還穿著盔甲與蓑衣,沾染了一身暴雨溼氣與冷意的男人,低聲對帳篷外站崗的四人說了一句話。
而此時帳篷內正在認真給寒耀君把脈的大夫,聽到了一絲動靜,是帳篷被掀開又放下的聲音。
這讓本在潛心研究寒耀君異常的中年大夫,不滿的轉頭,眉頭輕蹙,也不管來人是誰,轉頭就開口斥責。
“我不是說過了,將軍如今的情況我需要靜下心檢視,沒有我的允許,其他人不許進來的嗎?”
中年人脾氣不好,留著八字鬍鬚的他,就差沒把煩躁兩字寫在臉上。
“卿大夫,是我。”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被叫做卿大夫的軍醫看到來人,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只是有少許驚訝。
“是你啊!你不是之前還躺著嗎?怎麼醒了?哪個配出解藥了嗎?”
卿大夫並不關心來人的身份如何,他只關心解藥有沒有配出來,如此棘手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