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風心中吐槽了幾句,自己那不成器的師兄後,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昨天蘇長風看出楊蜜不願幫自己聯絡x光機後,他就給賈德偷偷發了一條簡訊,希望他那邊可以幫忙聯絡一家光學實驗室,完成【寒食貼】的年代做舊。
結果賈德不僅沒幫自己聯絡x光機,反而把事情告訴了老師,最後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今天來故宮博物院砸場子了。
現在想想,自家老師恐怕不是讓自己砸故宮博物院的場子,而是砸這個胡強的場子吧!
可惜蘇長風知道的資訊太少,裡面還有一些關鍵問題沒理清,只能等後面有時間了,再去找賈德打聽打聽。
就在蘇長風胡思亂想的時候,這位地位看上去挺高的劉老太太,已經拉著一幫五六十歲的老幫菜小弟,開始批鬥胡強了!
一會的功夫,胡強頭上就已經被扣上舔資本主義屁股,捧資本主義臭腳的罪名。
這要是放到文革時期,這小夥最起碼得去農場走一圈,沒個五八十年的,肯定是回不來了。
即便如此,胡強還是堅持他的觀點,表示蘇長風的這幅【寒食帖】存疑,不能急著下決斷。
“小胡啊,你不能因為在灣灣的故宮博物院工作過,就把屁股歪到他們那邊,資本主義就沒出過幾個好東西。”
“當然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你說這幅字存疑,那你就講清楚哪裡存疑,讓我們這些老傢伙也學習學習!”
劉老太太的話聽的蘇長風直吸冷氣,合著脾氣暴躁是這老太太的偽裝啊,鈍刀子拉肉才是人家的必殺技!
這小話讓老太太說的,也是沒誰了。唱完紅臉,唱白臉,好人壞人人家一肩扛了!
不過這胡強也不是吃素的,他理了理思緒,這才開始解釋道:
“各位前輩,咱們都知道【寒食帖】自1860年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後,就從清宮中流傳了出來。”
“後被民間藏家馮展雲所得,馮展雲死後,這幅書法又先後被盛伯羲,完顏樸孫等人收藏。並在1917年在京城書畫展上展出過,受到書畫界的廣泛關注。”
“不過也因為這場展會,讓這幅國寶被小本子給盯上了。1922年,【寒食帖】的現任主人顏韻伯將這幅字帖帶到小本子,並高價賣給了小本子收藏家菊池惺堂。”
“顏韻伯將這件事做跋,記載始末。後來【寒食帖】在經歷了菊池惺堂和內藤虎齋兩任日本藏家後,被國民政府外交部長王世傑託友人高價買回。”
“並且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做跋,記載到這幅【寒食帖】之上。”
“至此,這幅天下第三的行書就被收藏在灣灣的故宮博物院中,再沒離開半步。”
“這裡面的事情劉教授您也是十分清楚的,畢竟當年灣灣組織修復【寒食帖】的時候,因為不外借,您還受了不少委屈不是麼?”
“小胡你就別在我們跟前掉書袋了,你說的這些都是爛大街的故事了,趕緊說正題吧!”老太太撇撇嘴不耐煩的說道。
胡強剛擺出的高人形象,瞬間讓老太太給拆穿了,他訕訕一笑,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既然這些事情都有前人做跋證明,那這幅字又是怎麼流落到蘇先生的手上呢?”
“而且蘇先生的這幅字上也有這些題跋,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蘇先生的【寒食帖】是仿造灣灣的那副真品呢!”
這個胡強確實有兩把刷子,沒有從古董本身的真假上找到破綻,他就另闢蹊徑,從【寒食帖】的傳承上尋找蘇長風的破綻。
好在蘇長風早有準備,當這幫老頭老太太都向他望過來後,他先是裝作一副慚愧的表情,過來良久他才開口解釋道:
“各位專家好,我叫蘇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