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個粗人竟有如此精緻的東西,我怔怔的盯著手上的東西,酒勁褪了些許。
背後的門突然開啟,我身形不穩,差點摔到,好不容易扶住門框站好,這才看見身後睡眼惺忪的歆兒,“皇姨……怎麼喝那麼多酒,渾身酒氣……”
“叫我娘……”踉蹌的走進屋子,我合上門,把藥膏塞到她懷裡,“快貼上,別頂著這張臉去左璟相親。”
“哦……皇姨……”
“叫我娘!”我大聲的糾正著,嚴厲的瞪著她,她只當我是喝醉酒,神志不清,也就不來跟我計較,把傷藥貼到自己的傷口上,“娘……你記得洗漱一下在來睡覺,我不喜歡別人一身酒氣的……”
由於是個單間,今晚我們母女要並床睡覺,這言下之意是讓我跟她擠一張床,聽完我大喜,又搖搖晃晃的走去院裡洗漱,等我回來時,歆兒已經又睡下了,小臉貼著膏藥的樣子特別可笑,床頭櫃上還有杯醒酒茶,茶水溫熱,看來是剛才我出門後,她幫我準備的。
捧著茶杯,我坐在床頭,看著歆兒熟睡的小臉,伸手摸著懷裡泉清親手做的錢袋……
這是我的女兒呢……泉清……我們的女兒……
第二天我直睡到中午才醒來,等我到櫃檯結賬時,才得知昨天的阿遙和阿璨已是早早的付完錢走人了,順帶著連我的房錢也給付了……好人吶!
“那客人走時還直嘆您酒量不行,睡得那麼死,連道別都沒機會……”掌櫃搓著手,恭敬的轉達阿遙的話,隻字不差……
“我那是趕路趕累了,所以才多休息會兒,不是喝酒喝得……”急於辯解,我有些尷尬的說著,身邊的歆兒不置可否的哼哼了一聲。
拉過馬,我隨口問著身邊的小二,“她們兩個是往哪個方向走的,騎馬了沒?”
“回客官的話,那兩個客人沒騎馬,是往西南方走的。”
“西南方麼……”和我們同路……
牽著馬,我和歆兒慢慢的走在山間小道,她臉上還貼著可笑的狗皮膏藥,不過還是個女娃,對面子這種東西還不怎麼在意,只不過……我身邊跟著個滿臉膏藥的女娃,這倒反而讓我覺得自己也順帶著接受了不少人的注意。
“娘,有什麼好笑的?一路上都見你樂個不停……”頂著一頭的膏藥,歆兒轉過頭,不解的看著我。
這造型還不可樂麼!我忍著笑,搖頭,“沒什麼,挺好!真挺好的!”
“切……”嘟著嘴,歆兒繼續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
我在她身後嘆氣又搖頭的,這孩子咋就沒點審美什麼的呢……
一路吃吃玩玩鬧鬧,我們母女倆竟是沒拖拉下行程,才幾天的時間就到了左璟境內,脫離大隊伍竟然更有效率。
“歆兒,還記得那次和你打架的姑娘麼?”我往她的碗裡夾菜,同時觀察著樓外的人流,看看我們那隊人來了沒。
“手下敗將!哼!”傲氣的說著,歆兒扒著碗裡的飯,這丫頭胃口倒不錯……就是腦門貼的狗皮膏有些倒別人胃口,話說,阿遙給的藥膏果然有用,起碼那本來要治十天的瘀傷,用了兩天就褪的差不多了,除了她腦門那個……
“要是你們倆認認真真的打一場,你贏得過麼?”挑著眉毛,我打量著歆兒的小身板。
“恩……”她想了想,自信的答道,“可以!我一定能贏。”
“哪來的自信啊……?”喝著杯裡的茶水,我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她雖然挺有力氣,但是速度不夠,動作有些遲緩,師父教了我‘四兩撥千斤’,專對付那些空有蠻力的傢伙。”說完,她嘿嘿的笑著,嘴邊沾了幾顆米飯的樣子顯得憨憨的。
洛央麼……難怪了,一個男子走江湖,是要學這種招數……
“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