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回不去了,無論再怎麼渴望也回不去了!
而更可悲的是,因為家庭環境的因素,他也比大部分的人都要來得早熟!
小學二年級時,他就知道爸爸有情婦了;再隔一年,他又得知自己有其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小學四年級,爸爸的小老婆跑來家裡吵著要讓自己的孩子擁有合法地位,而媽媽的身邊也悄然出現一個閨中密友——陳叔叔。
小學五年級,爸爸又增加了一個小老婆,媽媽鬧著要爸爸事先立下遺囑;小學六年級,大哥不小心讓女同學懷了孕,對方因不肯墮胎而鬧到家裡來;無獨有偶的,媽媽也懷了孕忙著去墮胎,因為孩子不是爸爸的。
而他首次嚐到苦澀的初戀滋味是在國一,初次性體驗則是在國二剛開學不久,被一個高中女孩所引誘……
“咦?你……你不是向……向……哦!對了,你不是向陽嗎?”
蹙眉沉思的向陽聞聲驀然抬起眼,這才發現前面隔兩桌不知何時已坐了一大票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叫喚他的人正是那票人中的一個女子,一個似曾相似的女子。
“我應該認識你嗎?”向陽邊在腦海裡搜尋著資料,邊問道。
那個女子毫不客氣地走過來,拉開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也不算認識啦!見過一次面而已,不過,你是個很搶眼的男孩,所以,我見過一次就記得了。”
“哦?”
向陽沒什麼興趣地捻熄了香菸,對方似乎也感覺得出來他不以為然的態度。
“OK、OK!我告訴你好了,我是丁融融的大學同學劉小萍,我們曾經在公館那邊碰過一次面,現在記得了吧?”
哦!對喔!是在公館見過一次,可是……
“記得了,你……有什麼事嗎?”
似乎很訝異於向陽的冷淡,劉小萍狐疑地看看他後,才聳聳肩說:“也沒什麼事啦!只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既然見過面,當然……啊!對了、對了,順便問一下也好。向陽,你知不知道了融融在做你的家教時交的男朋友是誰?”
向陽目光一冷,隨即垂下眼去。“你怎麼來問我,他不是你們學校同系的同學嗎?”
“耶?哪是!”劉小萍錯愕地叫道。“我們學校是有人在追她,可是都嘛被她拒絕了呀!而且,她自己也說了不是我們學校的人嘛!”
“咦?”這下子向陽也愣住了。“可是她跟我說的是……”
“絕對不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劉小萍再一次止月定地確認。“如果是的話,同學裡一定會有人看得出來的。”
向陽啞口了。她為什麼要說謊呢?而且是兩邊都說謊?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劉小萍咕噥著。“我還以為總算可以知道她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了呢!”
向陽呆了呆。“孩子?什麼孩子?”
“咦?丁融融今年六月初生了一個兒子,你不知道嗎?可是她一直不肯說出誰是孩子的爸爸,連她家人都不知道,所以我們都好奇得要死呢!”
向陽驀然張大了嘴,滿臉的震驚。
兒子?
她生了一個兒子?!!!
六月?
六月!!!
“我們只能從她媽媽那兒知道她兒子的血型比較特別,是RH陰性B型的,所以,我們就到處去問,在她認識的男孩子裡,到底有哪個是這種血型的,結果一個也沒有。”
RH陰性B型?!!!
那個女人!
向陽突然跳了起來,甚至連帳都忘了付就衝出茶藝館去了。
劉小萍不敢相信地看看空無一人的門口,再傻傻地望回板著臉走過來的小妹……
該死!早知道那小子是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