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玉白了他一眼,哼哼道:&ldo;是你想太多了吧,早就分手了,還見什麼家長?我只是擔心院長誤會,解釋起來太麻煩。&rdo;
紀元洲輕嗤出聲,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
這裡地處n市的新區,不像市中心那邊,小區都比較破舊,當然這兩年的房價也在噌噌上漲。
電梯從停車庫直達樓層,進了門,俞玉控制不住眼睛,雷達似的將屋子每一個角落都掃視了一番。
沒有女人的痕跡。
俞玉稍稍放了心,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
紀元洲給她倒了水,扔了個洗乾淨的蘋果,又從鞋櫃裡翻出一雙嶄新的女士拖鞋,和腳上那雙一藍一粉,明顯是情侶款。
俞玉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咧開嘴笑起來,趕緊垂下頭,掩飾般在蘋果上啃了口,低垂著眼含羞帶怯地咕噥:&ldo;你這兒……東西還挺全啊。&rdo;
紀元洲瞭然地瞥她一眼,一邊捲袖子往廚房走,一邊淡淡嘲諷道:&ldo;買一送一的活動,原本留著給我太太的。&rdo;
俞玉哼了聲,大馬金刀地往後一靠,喜滋滋地將蘋果啃出咔擦咔擦聲。
沒一會兒紀元洲就煮好了兩碗小餛飩。
一個人的時候,他也不怎麼做飯,冰箱裡沒什麼食材,倒是有不少速凍食物,好在俞玉向來不挑,呼嚕嚕片刻功夫,就吃了一大碗餛飩,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
這年頭,沒有幾個年輕男人愛做飯,紀元洲的廚藝都是被俞玉逼出來的。
那年她實習,醫院周邊除了蘭州拉麵就是沙縣小吃,門面還特別破,拉麵不熟,米飯夾生,俞玉吃得鼻子眼淚一把,寧可天天泡麵也不願吃那些。
其實醫院是有食堂的,辦了飯卡也不貴,但做出來的東西連門口蘭州拉麵和沙縣小吃也不如。
後來紀元洲實在心疼,一有空就趕回來給她燒飯,火車飛機上的時候還捧著影片學炒菜,筆記都寫了厚厚一本。
分開的這段時間,紀元洲很少勞師動眾地做飯了,自己吃,也不過是對付對付。
這會兒見俞玉一如既往地捧場,那種餵飽媳婦兒的滿足感,不由得再次生了出來。
當然如果是另一種方式的&ldo;餵飽&rdo;,肯定會更加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紀元洲慢條斯理地喝著湯,面上是不動聲色的冷然,心思卻早已九轉十八彎了。
俞玉吃飽喝足,這才緩過勁兒來,不好意思地咂摸著嘴:&ldo;謝謝啊,我幫你洗碗吧。&rdo;
紀元洲放下勺子,輕輕哼了聲:&ldo;病患就老實點吧。&rdo;
俞玉沖他背影,終於忍不住豎起了中指。
忙了這一天,又經歷了不愉快的事兒,這會兒放鬆下來,俞玉就有點昏昏沉沉,強撐著不睡過去,等紀元洲收拾完廚房出來,便連忙開口道:&ldo;天色很晚了,我該回去了。&rdo;
紀元洲仔仔細細地擦著手,頭也沒抬道:&ldo;天色是很晚了,我要休息了。&rdo;
俞玉愣了愣:&ldo;你不送我?&rdo;
這腳綁得跟捆蹄似的,她總不能一條腿蹦躂著回去。
紀元洲笑了笑:&ldo;這麼晚了,你好意思麻煩我再跑一趟嗎。&rdo;
俞玉瞬間無語:&ldo;……那我更不好意思麻煩你收留我啊。&rdo;
紀元洲往她面前一坐,端著杯子慢吞吞地喝水,一點起身相送的意思都沒有。
俞玉算是看清了他的險惡用心,恨恨地瞪著他:&ldo;你是故意的吧?我告訴你,咱倆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