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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部分

劃出了一條血槽,不但是這兩個被殃及池魚的傢伙,所有人都轉頭逃竄。

並非沒有一人敢於死戰徐鳳年,而是王銅山身處戰場,這些不惜慷慨戰死的南疆將士不願意成為主將的累贅,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覺得王銅山無法戰勝徐鳳年。左手僅是握住過河卒刀鞘的徐鳳年,手腕微微下沉,依舊是豎立在大戟橫掃而至的路線上,仍然開口說話的閒情逸致,“聽說你前不久去了趟西壘壁西面戰場,入陣幾百步,很是威風,還說你王銅山有兩杆戟?”

王銅山始終不說話,一步踏出,大戟做矛直直刺向那個年輕大宗師的腹部,然後就要做挑山式,給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來個開膛破肚。

徐鳳年輕輕抬起刀鞘,然後輕輕敲下,分毫不差地敲在大戟頂部後,面無表情地說著只會讓聽者倍感寒意的笑話,“你所謂的大戟,是不是手中這一杆?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咋的,是捨不得下死力?真不用,我接得下來,你看我到現在都還沒抽刀,說實話,比起不用兵器的拓拔菩薩,你這個所謂的萬人敵有點讓人失望,如果你只是這麼點蠻力的話,我只能說你運氣真的不錯,這輩子都沒怎麼到過中原腹地,更沒到咱們西北,要不然早就有人打得你回孃胎了,到時候萬人敵應該就要一下子變成百人敵了,千人敵都懸乎……”

王銅山悶不吭聲,只是腳底如風,塵土飛揚,手中大戟揮動得讓人頭昏目眩,由於速度太快,就像在徐鳳年身前如同堆積出一大捆綁在一起的大戟。

始終沒有抽刀的徐鳳年閒庭信步,就像是拿著刀鞘指指點點。

看似輕鬆愜意,但是每一次“指點”發出的聲響,都讓人震耳欲聾,先前還有一些精銳步軍試圖前衝廝殺,但是隻要進入百步距離內,就突然七竅流血,尤其是耳膜直接炸裂。

“大戟王銅山,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兒,我可以等。”

徐鳳年在說出這句話後,果然向後掠出十多步,掐準了王銅山即將需要換氣否則就會憋出內傷的間隙。

直到這個時候,所有王銅山部下才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場捉對廝殺,不是什麼兩大宗師之間的巔峰之戰,而是一個人在遛一條狗。

王銅山沒有藉此機會換一口新氣,依舊攻勢如潮水,大戟所過之處,開始無聲無息,但是更顯其中兇險。

徐鳳年終於流露出一絲表情,拇指按住過河卒的刀柄,冷笑道:“不愧是你們南疆那邊的萬人敵,看來是真的不用歇口氣,那我就不客氣了?”

心頭巨震的王銅山毫不猶豫地拖戟後撤。

他只見根本沒有絲毫氣機漣漪的徐鳳年,只見雙腳微微離開地面,身體旋轉一圈,大袖飄搖,一抹絢爛刀光就在他眼前轟然炸開。

王銅山幾乎是憑藉直覺雙手持戟擋在身前。

一撞之下。

以先天體魄雄壯遠超常人的王銅山雙臂往自己那邊彎曲,連人帶著那杆大戟,踉蹌後退。

不給王銅山絲毫變換大戟位置的機會,徐鳳年無論軌跡還是勁道都如出一轍的第二刀,就那麼平鋪直敘地重重砍下。

王銅山不得不再退。

一刀一刀砍在大戟原處。

但是王銅山每一次後退的步子都越來越多。

王銅山的雙手被迫向大戟兩端滑去,本就通體猩紅的大戟之上,開始抹出了出自王銅山手心的血跡。

徐鳳年就像是一個空有蠻力的稚童,在拿著一把柴刀在砍柴,也不覺得有任何枯燥乏味。

只剩下那點招架之力的王銅山,這一退就是退了一百四十多步。

額頭滿是汗水的王銅山透過那團刺眼刀光,模糊看到一張佈滿怒容的年輕臉龐,然後是一大串絕對不符合年輕人作為大宗師身份的言語。

“老子的女人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