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格外謝我,我只希望,以後你遇到困難,都可以第一時間想到我,有什麼心理話,都願意跟我一起分享。”傅廷年眼神溫潤如水的看著她,彷彿能將人溺斃其中。
寶樂莫名的覺得心慌。
傅廷年的眼,比傅廷東多了一分柔媚,比傅廷臣多了一分深邃,修長的眼形,眼尾隱隱上挑,眼神像包著一汪水般純淨溼潤。當他認真看著人的時候。真的會有一種讓人心顫感覺。
媽呀,他摘掉眼鏡的眼神殺傷力太大了,她的小心臟有點受不太住。
趕緊垂下眸,磕磕絆絆的說:“好……好啊,這很容易做到……”
傅廷年看到她打著石膏的腿,問道:“下週是不是要拆石膏了?”
“嗯。”
“到時候我送你吧。”
“不用了,王叔送我就好了。”
“我送你。”傅廷年語氣堅持。
“呃……那好吧,麻煩你了。”
寶樂覺得打擾他的時間有些長了,跟他打了招呼。起身離開了。
心裡。卻有種莫名的不安。
她總覺得,傅廷年這段時間好像有些怪怪的,以前他就是冷冷清清的,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現在的眼神和話語好像都包含著別的東西。
是她的錯覺嗎?
*
拆石膏當天。
寶樂早早就醒了,一想到過了今天上午就可以身輕如燕,還可以去看寶巖,臉上就掩飾不住的高興。估呆聖弟。
讓她感到不舒服的是,大清早的,傅廷東就一直在她眼前晃悠,不跟她說話,也不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末了,大概是實在忍不住了,冷不丁問了一句:“你今天是不是要去拆石膏?”
寶樂一呆,點點頭,“是啊。”
“我可以順路送你。”
寶樂覺得有點可笑,“醫院和你的公司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怎麼順路啊?”
傅廷東臉上倏忽而過一抹尷尬,硬邦邦的說:“我早上要去西邊辦事,順路。”
寶樂抿了抿唇,可不信他這麼好心。
他對她做了那種令人髮指的事情。她躲他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搭他的順風車,那才是上賊船。
正準備開口拒絕,恰好走過來的傅廷年插聲說:“我已經答應寶樂送她了,她就在我那家醫院就診,就不勞煩大哥了。”
傅老二這句話說得很有水準,不是“我送她”,而是“我答應送她”,這就暗示了他們之前曾經有過這個約定。
傅廷東成功的想多了,臉色瞬間不太好看。
寶樂趕緊順勢說道:“對啊對啊,我有小年陪著,就不需要其他人了。”
傅廷東覺得“其他人”這三個字分外刺耳,目光中有著幾分意味不明的陰沉。
寶樂突然覺得陰風陣陣,真是,他幹嘛又露出這種眼神,她沒得罪他吧……
傅廷年來到寶樂身邊,輕聲問道:“準備好了嗎?好了我們走吧。”
“嗯。”
“那我們走吧。”
“好啊。”寶樂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說。
在傅廷年的攙扶下,寶樂和他一起離開。
傅廷東目光像利劍般盯著他們的背影,臉上的怒氣如同噴薄而出的火山……
寶樂在傅廷年的陪同下,去醫院拆除了石膏,醫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從醫院出來,兩個人接著去了寶巖那裡。
寶巖終於見到最喜歡的大哥哥,顯得很興奮,拉著他就不肯鬆手了。
傅廷年對他也展示極佳的耐心,陪著他說了好一陣子話。
突然,寶巖想到什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