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她不會為了忘記他而跑去做苦工吧!
初行雁絕對猜不到他的臆測有多接近,茶莊的主人哪需要親自下茶園採茶,但靜閒的時候容易胡思亂想,所以她幫忙採茶,讓自己累得沒心思多想。
可是夜半時分的孤寂總難入眠,在最不該想起他時偏是影像清晰,近在眼前的掛人心懷。
“別再吻我了。”溫綠菊伸手一擋,略微侷促地看著左右。“你讓人看笑話了。”
有嗎?他不以為然地握住她的手照吻一通,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雙腳一軟地倒向他懷中。
有點卑鄙,但他樂在其中。
“他們是在羨慕我、嫉妒你,我們是令人妒羨的一對。”他不介意有觀眾見證他們的開始。
人證、物證──吻痕俱在,看她怎麼撇清兩人的關係。
她暗歎在心的垂下眼。“我們有什麼令人妒羨的地方,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對。”
沒人會看重一夜情,偶然交會的絢爛只留給夜晚,她黯然的想著。
“溫綠菊,你吃幹抹淨想不認帳是不是?要不要算算我身上留下你多少咬痕、捉痕……”嘿!害躁了,她還真容易臉紅。
就算她捂住他的嘴巴也沒用,事實勝於雄辯,她這黑鍋是背定了,陷人入罪是他的專長。
“你小聲點,大男人窮嚷嚷成什麼樣子,這種事怎能算在我頭上。”他也有份。
想她一身的吻痕、齒痕才難以見人,久久不消的必須以長袖衣物遮蔽,一見人眼神有異連忙拉高衣領,就怕人家瞧出端倪說起閒話。
換衣服時香苗曾正巧闖入,她還得騙無知的小妹說那是蚊蟲咬傷,讓她緊張得搬來一堆消腫止癢的藥膏在她身上塗抹,懷疑地問她是什麼蟲子,牙印深得要塗三層藥膏。
眼底微露狡色,初行雁大方的擁著她,表現情人的佔有慾。“偷偷溜走的人可不是我,這筆帳不找你算要找誰算?”
“呃,我說過我得回家,是你不讓我離開。”她還沒怪罪他專權霸道,他反而得寸進尺的刮她一記。
“我也說過要送你回家,你急個什麼勁,你能想像一個大男人大熱天的為你張羅午餐跑遍一條街,滿身大汗的提著食物進門卻找不到人分享的情景嗎?”
“我……”
“別開口,我還沒說完,那種遭遺棄的感覺非常不舒服,我的心臟難受得一緊,鼻酸得懷疑自己是不是那麼不濟,才一夜就把心儀的女子嚇走。”
“心儀的女子?!”他指的是她嗎?
初行雁邪惡的利用人性弱點讓她內疚。“你不會知道我喜歡你吧!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你是我唯一想付出感情的情人。”
情人?
心口變得鬆軟,女人的脆弱來自男人的花言巧語,不管帶有幾分真心,當男人用感性而充滿愛戀的聲音說著喜歡時,再堅固的心牆也會崩落一角。
雖然她的理智還存著抗拒陰影,但內心已經投降,她是喜歡他的,不然不會獻出珍貴的第一次。
她以為那是一個回憶,留著淡淡的遺憾在日後憑弔,曾經有個男人讓她的身體和心靈自由過,她也到過天堂一遊。
“兩位,本店不適合含情脈脈,來到酒館不喝酒可是會對不起Hermit。”朝兩人一眨眼睛的Kin風趣的說道,併為他們遞上兩杯酒,一杯是“狂戀”,一杯是“自由銀幣”。
愛情讓人不飲也醉。
第五章
“不逃了?”
伸伸懶腰,一口熱氣吹向她耳後引起一陣輕顫,再度放縱的溫綠菊將身子偎向身後的熱源,慵懶得像只饜足的小貓,靜靜感受歡愛後的嬌寵。
二十五年的歲月中,她頭一次發現自己是意志薄弱的女人,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