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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面板光潔得彷彿整過了容。

“你能來真好。”亞歷克斯說著把歪呆引到早上剛僱來的車子旁邊。

“基吉是我最老的朋友,還有你和蒙德。雖然我們的人生道路各不相同,但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我有現在的生活,部分是拜我們之間的友誼所賜。如果否認這一點的話,我就不配稱自己是個基督徒了。”

亞歷克斯不懂為什麼歪呆所說的聽起來如此正兒八經。不論歪呆說什麼,似乎每個字都要傳進一幫看不見的教眾耳朵裡。二十多年來,兩人的見面次數屈指可數,可每次見面總給亞歷克斯這般相同的印象。假面教徒,這是亞歷克斯夫婦第一次看望在喬治亞鎮上當牧師的歪呆時,琳給他起的綽號。無論當時還是現在,這名號始終妥帖得體。

“琳還好嗎?”歪呆坐上副駕駛座後問道,一邊還在撫平身上那件法衣的褶皺。

“已經懷孕七個月了,身子挺健康的。”

“感謝主啊!我知道你倆多麼企盼這一天啊。”歪呆發自內心的笑容讓他的臉立刻亮了起來。但是後來,他透過當地的頻道做了一次漫長的電視傳教,讓人很難分辨出他真實的一面和做作的一面。“感謝上帝賜福孩子們。我這輩子最美好的記憶就是自己五歲的那一年。一個男人對自己孩子的那份愛,比世界上任何其他事物都要深沉、純潔。亞歷克斯,我感覺到你一定會為生命中即將到來的這一變化欣喜不已。”

“謝謝,歪呆。”

牧師皺了皺眉。“別這樣說了。現在還用這個綽號可不合適。”

“對不起。老習慣很難改啊。對我來說,你永遠是歪呆。”

“現在還有誰喊你吉利呢?”

亞歷克斯搖搖頭。“你說得對。我會記住的,湯姆。”

“謝謝了,亞歷克斯。如果你想讓孩子接受洗禮的話,我很樂意效勞。”

“我們大概不會那樣做。小孩年紀大了後,會自己拿主意的。”

歪呆扁了扁嘴說:“當然,這取決於你倆的意思。”這話的潛臺詞很明顯。如果你倆不接受的話,那就讓你們的孩子落入萬劫不復之地吧。他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我們去哪兒?”

“保羅已經在我們下榻的汽車旅館為你訂了一間房。”

“那裡離火災現場近嗎?”

“大概十分鐘的路程吧。怎麼了?”

“我想先去那裡。”

“為什麼?”

“我想去祈禱。”

亞歷克斯重重地撥出一口氣說:“好吧。瞧,有件事得和你說明。警察認為是有人縱火。”

歪呆若有所思地垂下頭。“我也這樣覺得。”

“是嗎?為什麼?”

“基吉選擇了一條危險的人生道路。誰知道他帶回家的是些什麼人呢?誰知道他們的靈魂有多麼墮落呢?”

亞歷克斯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媽的,歪呆,我記得《聖經》上說過‘勿品評他人,以免遭人品評。’你覺得自己是誰,有資格說這種話?不管你對基吉的生活方式有什麼先入為主的觀點,現在都應該放下。基吉和保羅都是互相忠誠的。十多年來,除了彼此,他們都沒有別的伴侶。”

歪呆露出一絲居高臨下的笑容,讓亞力克斯很想扁他。“你對基吉的話總是深信不疑。”

亞歷克斯不想吵架。他尖刻地反駁了一句:“我想告訴你的是,警察愚蠢地認為是保羅放的火,所以見到保羅時,你說話留神著點。”

“你為什麼覺得警察的想法愚蠢呢?雖然我不知道警察的查案方式,但有人跟我說過,大多數不是由黑幫仇殺引起的命案都是配偶乾的。既然你讓我留神,那我覺得我們應該注意到保羅是基吉的配偶。如果我是警察,不